“若是你家小姐拦着你们不让出去,在场的其他人不会觉得奇怪吗?”宋衍将手上的刀在沈明脖子上比划了下,“她真要自轻自贱,何苦演这出,自己去寻那山匪就可以了。”
沈明的额头被吓出了不少冷汗,说话也有些结巴了“可能是,是小的记错了。但确有猎户看到了我家小姐宽衣解带,以色示匪!连她后腰上的红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反正只要咬死沈若轻不洁,过程什么的也不会有人在意。沈明这般想着。
“这样啊。”宋衍垂下手中的刀,对着弓藏挥了挥手,让他走远些,然后又转身问沈明,“当时,那猎户是站在哪里?可有现在这么远吗?”
当初那不过是个传闻,谁关心当时猎户站在何处看到。
可事情到了这份上,沈明也不能再含糊其辞了,他看了眼沈牧。
沈牧的手轻轻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将距离说的远些。
沈明转念一想,也对,不然待会距离太近,豫王肯定要说这猎户怎么没被发现。
“好像要再远些,那位大人麻烦再往后几步。”
弓藏又往后退了几步,刚站定,沈明却又叫着再远些,弓藏再往后了几步,这距离少说也有百米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距离了。”沈明对现在这个距离很是满意,“这个距离再加上茂密的树木,所以猎户才没被山匪发现。”
沈若轻紧张地拽着衣角,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当时层层叠叠的树荫,确实辩称那猎户没被看到。
看到?沈若轻用力地看着这个位置的弓藏,她只能看个大概,而那些小细节却怎么也看不清。
“那你告诉本王,弓藏腰带上镶的玉佩是什么形状的?”宋衍伸手指着弓藏的方向问道。
沈明瞪大了双眼,极为惊讶“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能看得清楚形状!”
宋衍得逞地笑了笑,又问道“既然看不清楚形状,那颜色总该看清了吧。”
沈明用力看了眼,可无论他再怎么用力,他都只看到模糊一片“这么远,怎么可能看得清嘛!”
“是啊,这么远,那个猎户又是怎么看清的?”宋衍冷冷地问道。
沈明这才发现上当了,可这距离是自己定,也没办法说什么。
“天色昏暗才使人看不清。”沈牧见自己儿子落了下风,连忙出口解围道,“若是天明定能看到。”
宋衍冷笑着说道“百米之外,树木繁杂,他是什么眼睛?能瞧见一颗小小的红痣?”
“主家遭逢危难,你身为家仆不敢上前;主家清誉受损,你身为家仆不但不维护,反而四处诋毁,合该被打死。”
宋衍无情地下令道“来人,把这群当街行凶的拖去杖责二十,那个污蔑主家的,杖责五十。”
沈牧被吓得瘫软在地上,几个侍卫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家丁拖了下去,巷子里瞬间遍布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沈明哪里挨过这样的处罚,才打了十下就昏死了过去。
打完了五十下板子,沈牧赶忙连滚带爬地到沈明身边,看着儿子皮开肉绽的伤口,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回去告诉沈云湛,不用谢,本王举手之劳。”宋衍又恢复原先的慵懒模样,懒散地把手里的刀递还给弓藏,“弓藏你下次带把轻点的刀,本王就用来吓吓人,太重的拿着累。”
沈牧恶狠狠地看着宋衍和沈若轻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这个伤!他一定要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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