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就在这个大青石上吧。可以坐着看月亮,听水声,还可以躺在石头上睡觉。”
“有蚊子呢。”
“别瞎说。你要是瞎说,神灵准惩罚你。”
吓得福娃打了一个寒颤,福娃想:我真是多嘴,不过是听到蚊子嗡嗡地飞,并没有向我们攻击,原来是有神灵屁护。
福娃离得她很近,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女人体香味儿,那是在空气极纯的环境下,才能嗅得到。福娃的心里起着微澜,但他不知道,能不能亲热她,福娃不敢造次,山神梅依格看着呐。
这时,福娃隐隐听见巨石后面的大树阴里传来嗯嗯嗯哼哧声,——听到这声音,简直令人血液骤然沸腾,有人在树下幽会?嘤咛的声音夹杂着哗哗的流水声充耳可闻。听到全身起鸡皮疙瘩,寒毛倒竖。
“喂,你怎么不说话?”米妹嗔怪地打了福娃一下。
“有人。周围有人。”
“肯定有人啦。而且,她们在树下正幽会哩。”
“你说什么?”福娃听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幽会啊。我们这里的大人们不喜欢在家里做,他们喜欢在野外。”
福娃若有所悟,家里的竹楼、竹床,两个人在上面折腾起来,不弄得沸反盈天,吱吱呀呀的叫唤过不停。在野外,多有情趣啊,月光如水,清风拂面,阵阵花香袭人肺腑,而且,在月光下,女人的线条更是美仑美奂,身体沾上月光的圣辉,更加莹白如玉,白天看得见的雀斑,也消失迨尽了,都成了月光美人了。
“我们呢?”福娃喉咙虚火上窜。
“你傻啊。你对我无礼,我真要拿你去血祭鼓神。我们是情人好不好?所以,我们要坐在水边的石头下,不能相约大树下的。”
“喂,我可以去看看吗?”福娃不过这么说,他还不能破了童子功,但他不死心,看看现场直播也好啊。
“悄悄地才行,打扰了她们。神灵不放过我们的。”
她显然也很想看看打野战。他们蹑手蹑脚溜下巨石,潜伏到另一面,他们紧张地靠在岩石上,哇,眼前看得好清晰,月光下两个雪白的身影紧傍古树,女人靠在树干上,那男人几乎与一个黑影融为一体,还有令人耳热心跳的吭唷吭唷喘气声。
“哎哟,蓝嫂,我坚持不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蓝嫂,这不是阿妈吗?
“嗯,嗯,嗯。达娃哥,你快点!嗯,嗯——”
福娃简直窒息了,那男人不是阿爸,不是尼茸叔,而是达叔!达叔又是谁?看那达叔,人到中年,一年蛮牛一样的肌犍,怪不得深得阿妈看中。
“福娃,哪里来的?不像本地人啊。”达叔关注着他了,福娃开始后悔了,真不该显山露水,要是有瑙坎的人,他就暴露了。
“是个好孩子,蓝然的私生子,他撒谎,编鬼话,什么勐江背回来的。跳进勐江,就是一条狗也没命了。不过很听话,很乖。现在啊,跟凤凰打得火热。不过,有点傻,笨笨的,气得凤凰想打他。”阿妈对福娃的印象颇好。
“凤凰,跟他有不有血缘关系?”
“凤凰哪点像他?我看福娃就像他,柳条脸,窄额隆鼻方下巴,熊背虎腰,骨架粗,还有说话的神情,也憨憨的。”阿妈太迷信自己的感觉和经验了,虽然十个儿子,九个像父母,但也有变异的。
“不过,大哥说,最近要小心陌生人。特别是一个什么阴阳头,十九岁,江湖上称酷哥,一手柴拳真功夫,当年打黑拳,很多人丧生在他的铁拳之下。我看他今天表演的是硬功夫和醉拳,也是真功夫。不能引狼入室啊。”达叔说的老板绝对与瑙坎有关,福娃太兴奋了,有收获了。
“达娃,你真是眼里没水。柴拳是正宗泰拳,他表演的是什么路数?你一个大老爷们看不出来?华夏功夫。现在年轻人,看了华夏武侠片,都会几手,有的山寨还请了华夏拳师教馆,凤凰,女孩子家家也练过呢。不过,没有练得,他那么出神入化。”
福娃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神灵保佑,他要是露出柴拳功底,他真的暴露了。看来陈晖的话,他不得不信,因为陈晖是老牌特工。
“你要试试看,看他究竟是何方妖孽?我们好有对策,不要养虎为患啊。大哥生气了,你知道的,那是斩草除根。”达叔说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