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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木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直奔对岸而去,族王都能如此的舍生忘死、身先士卒,下面的将士们哪里还有半点偷生之念,人们无不是憋足力气,划动木桨,紧随我的木筏之后。
在河西大营的南二十里外,也就是白苗士卒连续吃到两次败仗的那处地方,是平原军的主攻地点。
上次平原军在此惨败的情景,郑适还历历在目,这回他已下定决心一雪前耻,就算是用人填、用人堆,也要冲到对岸去。
平原军自成立以来,还从未败过,唯一的污点就在漳河。此次又是在相同的地点作战,全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渡河时,大半的将士都把身上的盔甲甩掉,赤膊上阵,一手持盾,一手划浆,嘴里叼着钢刀,充血的双眼都快放出红光,死死盯着对岸,在河面行驶的速度甚至比我所在的王城军都快。
魏尘南派的五十艘战舰没碰到平原军,倒是先碰上了以我为首的王城军。
当我看到九黎的战船时,对方也看到了我们。
巨大的战船顺流直下,相距好远,破军弩的弩箭先发射过来。
我站在木筏上,眼睛眯缝着,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呼啸而来的箭矢。
嗡!
一根又粗又长的弩箭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从头顶上方飞速的掠过,我站在那里,眼皮都未眨动一下,但两边划船的白苗侍卫们可吓的不轻,险些把我直接扑倒在船板上。
九黎士卒的弩箭不停射来,白苗士卒这边也展开了回射,双方你来我往,弩箭在空中穿梭不断。
这时候我也无法再在木筏上好端端的站着了,微微侧身,脚下丁字步,钢刀出现在掌中。
我单手持刀,手臂看似随意的向外一挥,钢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形的寒光,同时传出咔嚓一声脆响,由中间剖开断成两截的弩箭掉入水中。
见九黎士卒的弩箭越射越烈,项家兄弟沉喝一声:“保护大王!”说话之间,二人和阿三、阿四冲到我前方,用自己的身体将我保护住。
战场之上,我什么时候用过别人保护,那对我而言简直是种侮辱。
“我用你们保护?让开!别在我面前碍事!”我另只是手向左右一推,项家兄弟和阿三、阿四踉踉跄跄各退出两步,尤其是项家兄弟,险些从木筏上掉下去。
刚把四人推开,便有三根弩箭飞射过来,我钢刀抡出,劲气激射,与三根弩箭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咔、咔、咔!三根的弩箭在我的劲气面前,脆弱如草芥,纷纷断为两半。
见双方的距离已不足两里,我振声大喝道:“起盾!防箭阵!”
我与九黎士卒交战的次数太多了,对九黎的打法以及特性全部了然于胸,只看双方相隔的距离,我便判断出来对方的箭阵要到了。
果不其然。我的提醒声刚落没多久,就见九黎战船的上方腾起一片乌云。这片乌云,瞬间就飞到王城军众人的头顶上方,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乌云盖顶。
紧接着,叮叮当当、噼噼啪啪的撞击声便连成一片。箭矢射在盾牌上,击打的火星四溅,落在木筏上,眨眼工夫木筏表面就蒙起一层箭羽雕翎。白苗阵营中,中箭的惨叫声、人们的落水声此起彼伏,清澈的河水随之变的浑浊、血污。
九黎士卒的弩箭以及连续不断的箭阵仅仅是压制,真正的杀招是战船顺流直下的横冲直撞。
小又轻飘飘的木筏对庞大的战船连点阻力都构不成,随着九黎战舰冲入王城军的阵营当中,一艘战船一走一过之间便能撞翻数十条木筏,上面的白苗士卒纷纷落水,身子狠狠的撞到战船上,要么骨断筋折,要么昏迷过去沉入河底。
王城军的形式被动到了极点,不过也成功把九黎的战船吸引到近前。我要的就是这样,我回头大吼一声:“暗剑,上!”我话音还未落,身形一闪,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身在一艘战船的甲板之上。
甲板上的九黎士卒还在居高临下的对下面的白苗士卒展开乱射,忙的不亦乐乎,我环视左右,顺手挥舞钢刀,青龙剑气狂暴涌出。
我狞声说道:“你们统统都得死!”说话之间,带着青龙剑气的钢刀无情地斩向九黎人群中。
扑——呼——刀锋所过之处,人甲俱断,一瞬间死在青龙剑气下,就有十几名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