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杀上来了!”直到这时候,甲板上的九黎士卒才发现甲板的中央来了敌人,九黎士卒的反应也快,纷纷扔掉弓箭,或是从地上抓起长矛,或是抽出佩剑,大呼小叫的向我围杀过去。
他们不上前,我还得一各个的去找他们,九黎士卒一齐上来围攻,正合我心意,也让我省了不少的事。我挥舞起钢刀,在九黎士卒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又像是虎入羊群,每一道寒光划过,总会伴随着成片盔甲落地的哗啦声。
只是顷刻之间,被我斩杀的九黎士卒已超过五十人。
不过九黎士卒的围攻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人数反而越来越多,如蚂蚁一般的九黎士卒源源不断的从船舱里涌上甲板,投入到围攻的我的战场当中,当然,人们上来的快,消失的更快,我杀的兴起,接连出刀。
我斩杀九黎士卒如切菜,很快就把此战船的船长吸引过来,这人是千夫长,手持长枪,分开九黎士卒,冲到我近前,二话没说,分心便刺。
这样的对手我哪会放在眼里,手中的钢刀向外一挥,将千夫长的长枪磕开,未等对方收招,我身子顺势向前猛靠,肩膀正撞在千夫长的胸口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千夫长胸前的护心镜被我的肩头硬生生撞碎,其身躯也从甲板上弹飞出去,不等他落地,九黎士卒当中的我突然消失,周围的敌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已在千夫长的身下现身,单手向上一举,将千夫长摔落的身子高高擎在半空中。
只听咔嚓一声,那千夫长已是毙于我的掌中。
看着同袍们成群成片的死于敌人之手,九黎士卒虽怕,但整体阵营还未乱,而现在领头的千夫长被杀,九黎士卒的阵脚一下子乱了套。
有些九黎士卒还是拼死围攻我,而有些士卒已开始往回跑,慌慌张张的躲到船舱里不敢出来。
我此时已杀红了眼,连续使用咫尺天涯,身影时而在甲板前,时而在甲板后,时而在左,时而又在右,只要有九黎士卒的地方,就能看到我突然出现的身影,可随着我的现身,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也化为乌有。
很快,偌大的甲板上,除了满地的尸体外,已再看到一个九黎士卒。我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拖着钢刀冲进船舱里,先是船舱的第一层惨叫声四起,很快撕心裂肺的叫声就蔓延到第二层、第三层……
在那一声声的惨叫中,还有大批的九黎士卒由箭窗中跌落出来,摔进河水中。
一艘体积庞大的战船,被我从外向内的横扫一遍,侥幸逃生者寥寥无几,但我总共所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
我重新回到甲板上,举目四望,只见九黎士卒冲过来的战船都已纷纷停止下来,船内船外,到处都在战斗拼杀。最先杀上各战船的是暗剑人员,有了暗剑人员做牵制,为白苗士卒赢得了大量攀爬到船上的机会和时间。
如果只打水战,恐怕一百条木筏也不是一艘战船的对手,但打起近身肉搏战来,九黎士卒便不占任何优势了。
这时候,九黎的主将也发现战局开始对己方不利了,白苗的高手太多,利用船体的牢固去撞击白苗的木筏明显是不智之举,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九黎主将急急传令,鸣金收兵,全体撤退出去,与白苗的木筏拉开距离。
可是此时他再想撤退,又谈何容易?
那刺耳的金鸣声第一时间引起我的注意,寻声望去,只见敌船的正中央有一艘大型号的战舰,这艘战舰比周围的战船高一头、大一圈,而且船头还经过精雕细琢,刻成龙头的模样,不用问,这肯定是敌人的主战船。
看那艘战舰正在缓缓调头,看样子是要跑,我嘴角挑起,擒贼先擒王,先破敌军的主战船,其他战船便不战自乱,这个机会岂能放过?想到这里,我健步如飞,快速的向船尾跑去,等到了船尾后,我身子直向外纵出。
人还在半空中,身子化为一道残影,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落到另一艘九黎战船上。
这艘战船只是给我垫脚用的,我既不砍杀周围的九黎士卒,也未做片刻停顿,好似一道旋风,由船头又一直冲到船尾,身形跳出去的同时,施展咫尺天涯,再闪到下一艘船上。
我来的太突然,也跑的太快,甲板上的九黎士卒根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有些人甚至都未看到我与他们擦肩而过,只当是一阵风刮过。
我连续穿过五条战船,终于落到九黎的主战船上。
我在船头的甲板现身后,提刀仰面而笑,大声说道:“魏尘派你等来送死,你们还真是不辱使命,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本王很快就会送他随你们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