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陌生人的话语没有让菲德分神,直觉告诉菲德这是柱祭司所说的话。菲德也没有思考为什么柱祭司的话能够传到自己耳朵里,不过这句却让菲德作出了稍稍改变,他尝试在防守托亚的同时还去感受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菲德突然感觉到,除了必须全力控制双手斩剑的两条手臂和指挥全身的大脑外,其他身体部位都在被动地配合着。
菲德下意识地往左前方向踏去,抵挡托亚蓝焰剑的“噤声”微微倾斜了一点,还是能够把对方的攻击挡了下来,不过托亚的下一次攻击却因为菲德脚步的踏前而改变了方向,从另一侧攻来。这个角度让菲德更好地着力,用“噤声”挡下托亚的剑之余还能顺势劈回去,击出了反击的第一剑!
“噫”托亚手中的剑在那瞬间转攻为守,他在接下来的两招之内都无法高速攻击,不过这种轻微改变很快便被托亚控制住,继续以高速剑技压制住菲德。
虽然菲德处于下风的局面没有被改变,但刚才的那一步踏前让菲德意识到他还有改变战局的方法。菲德开始寻找利用双腿的办法,他甚至在之后的防守中用右脚轻微地绊了托亚一下,在那个瞬间,菲德获得了一次极好的反击机会!可是托亚却第一次不用剑抵挡,而是用身体躲开了菲德所认为的好机会。
“托亚团长!”一声呼喊打乱了二人的战斗,被呼唤名字的人更是马上收起猛攻的长剑,往后方退了几步。菲德用余光看见了来者不是其他人,正是自己的部下维托里奥。
“还有菲德团长,两位已经引起了诺奥公国卫兵的注意,还是尽快停手比较好。”维托里奥漫不经心地说到。
托亚也察觉到远处有一些卫兵正在往这边走来,他随即把掉落在地的剑鞘捡起,“我们还没分出胜负。”他说罢便转身往宴席厅的方向大步走去。
菲德这时才发现柱祭司已经不在那艘小船上,小船也靠到了岸边。维托里奥看见托亚走远了才快步走到菲德的面前,这个矮个子少年注意到菲德满脸大汗,整把黑色长发都被汗水浸湿了,那件黑色板甲也有多处剑痕,每一道剑痕都有被烧过的痕迹,让这件本来颇为完美的附魔板甲留下了不少瑕疵。
“团长!你还好吧?!”维托里奥的及时出现解救了陷入困局的菲德,尽管刚才菲德已经尝试用脚步去打乱托亚的节奏,但托亚所显示出来的实力显然要在菲德之上,而且还在应付菲德的变招时游刃有余。
“如果你刚才先喊我的名字,说不定我就会死在对方剑下。”菲德一边张开嘴巴呼气,一边对维托里奥说到。
“我注意到蓝焰佣兵团团长托亚离开了会场所以才跟过来这边的,那个柱祭司好像已经消失了。”
“对,他神出鬼没。”菲德回想起刚才的声音,柱祭司是在帮助自己吗?还是想扰乱自己的心神?如果柱祭司想要趁虚而入,他大可以有许多办法,他提醒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菲德在回去宴席厅的路上一直想找出原因,在这次婚宴之中想要杀死柱祭司明显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托亚并没有使出全力,但自己已经难以招架,和大陆上的强者相比,自己的实力果然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啊。
等到菲德和维托里奥回到内宴席厅时,奥兰多正在场内翩翩起舞,托亚不见了踪影,沃尔特和某些贵族也离开了宴席厅。
“这是很好吃的甜点,你也尝尝吧!”玫芙一看见菲德回来便拿起了一块铺满榛子果仁的奶油蛋糕递给了对方。菲德刚把蛋糕接过,几声清脆的鼓掌声便突然响起。
“如果各位还没喝醉的话,或许应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听我说一个故事。”义军首领鲁茨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宴席厅中心,他那足够响亮的声音让所有内宴席厅的宾客都听到。他身后的公国士兵则立即紧握住兵器,谨防鲁茨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凡德克则让指挥卫兵的卫队长镇静,对方只是一个青年。
还在场内跳舞的宾客全都呆住了,奏乐声也戛然而止。在奥尔丁顿公爵的手势示意下,所有宾客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会场中心只留下鲁茨一人。
“鲁茨,你应该注意你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有你自己的身份。”卢瑟斯站了起来,他无法忍受这个不孝的弟弟扰乱自己的婚宴。坐在一旁的玛加蕾特则看向了哥哥杰克的座位,对方不知道跑去哪里了,那些卫兵竟然没有看好杰克。
“当然,我的兄长,”鲁茨单手按在胸前,向卢瑟斯勋爵鞠了一躬,“不过我相信这个故事和各位息息相关,难道就不想一听?”
“别胡说那些没有意义的,快回来”
苏珊娜刚想走出来阻止鲁茨,鲁茨就挥手示意苏珊娜不要再向前一步,“好了,苏珊娜,你也给我安静下来吧!”苏珊娜愣了愣,她没想过鲁茨会这么喝她。
所有宾客都回到座位后鲁茨才开始说:“曾经有一个正义感很强的医生,他救助过无数病人,获得了整个城市的赞誉,可是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会救助泯灭良知的凶徒。因为他知道那些凶徒如果获得了健康的身体,那他们肯定会继续作恶。医生有自己一套办法判断对方是否已经泯灭良知,而很不幸的是,一个早已经如同恶魔般的贵族把医生和医生的家人全部囚禁了起来,要求医生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