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
若说方才那三个执意撵他离开的人是李元风派来的,倒也符合逻辑。
但最后斜上方的那一箭,分明是要杀他!
他有种直觉——那一箭,绝不是李元风的意思!
只不过,直觉归直觉,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同安瑾瑜对撕,很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池映寒遂问:“刚刚从上面下来那一箭,是你射的吧?”
安瑾瑜身后跟着一众士兵,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遂一本正经的道:“我说过,这都是太子的意思。”
池映寒瞧他这淡定的模样,并未急着同他争辩,而是笑道:“我原以为军师就是在太子身边帮忙部署策划的,比外出打仗的要安全许多。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刚刚我那箭是不是差点射到你了?诶!这刀剑无眼的,我也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若是把军师误杀了,那你死的还挺冤枉的是不是?”
安瑾瑜闻言,气得银牙不住的打磨着。
方才那一箭,险些射中了他,并且让身后的小兵都看了去,这本就是他的耻辱。
这厮竟还在这上面反复撒盐!
真是要气死他了!
但安瑾瑜还是压住了这份怒火,平和的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池映寒反问:“这叫话多吗?”
安瑾瑜斥道:“你既是太子身边的人,便应做到守口如瓶,不该如此话痨!”
池映寒见他有些急了,遂又笑道:“我本来就是个话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番言论,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在质疑太子的品味!”
“你!……”
他和以前一样,不仅话痨,而且说出来的话十分欠揍。
但他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现在说的话纵是能将人气死,对方也没法回怼他。
安瑾瑜赶忙不停的深呼吸着,心里默念:不能气,不能气,他堂堂军师,岂能让一个无赖气死在此地?
想气到他?休想!
安瑾瑜遂道:“你在原地站好,我这便下城墙,骑马带队,引你入营地。”
“好嘞!那你快点下来啊!”
安瑾瑜一甩袖袍,转身从高处的城墙上下来。
走路的时候,他还是喘不过气来。
满脑子都觉得此事过于晦气!
他是拼了命的跟在李元风身边,每日奔波,道理讲了几大车,方才搏得李元风的认可。
而这厮又算什么?
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他是怎么混到李元风身边的?又是如何做到让李元风派人接应他的?
安瑾瑜还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不爽之余,心里再度怒骂一句:晦气!
然,让安瑾瑜不知道的是,由于自己此刻又惊又怒,以至于现在他整张脸都是红透了的,甚至要红到耳根子去了。
在他骑着马来到池映寒身旁的时候,池映寒不禁惊问道:“安大军师,你这是怎么搞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等我等中暑了?”
安瑾瑜怒斥道:“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反思一下自己为何这么晚才抵达此地。”
安瑾瑜可是生生站在此地等了他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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