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泻流光,少年去,难再现十里红妆。”她似自嘲般的笑的癫狂,手上的红缨枪随着身影舞动,每一个动作都铿锵有力且游刃有余,那根红缨枪仿佛与她化作了一体似的。
哇哇哇!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惊到大气不敢喘,但我并非惊吓,而是惊喜。这不妥妥的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侠女嘛,若是我能学到她的武功……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未等我回过神,她一手提着我,一手撑着红缨枪,一个箭步冲出屋外,在庭院内回转了几圈便上到了屋顶。红缨枪的枪头提溜着一壶酒水,她随手一挑,酒罐子便轻轻松松的抛掷入了她的手上,拇指弹开酒塞,仰头畅饮一气呵成,好不豪气。
我要拜师,我要拜师,拜师拜师拜师拜师拜师……此刻我的脑子里充斥着拜师这两个字。
“还不磕头叫师傅?”耳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我低下头脚下趴着刚刚的那只黑猫,依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态舔舐了自己的毛发。
好吧,兴许我是疯了,会觉得是这个猫在说话,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深究一只黑猫会不会说话。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当即跪下,磕头磕的诚心的把瓦片都磕碎了一块。
“还不知你的名字?”她扶我起来,笑容温婉,并没有想象中的错愕和不顺,她似乎早就打算收了我。
“浅浅,陆浅浅。”我告知了我的名,一个明明能轻易离开这冷宫的人却甘愿在这锁着,她定然是不会在乎金钱权势的,我自然也不害怕被她猜到我是谁。
“浅浅,喝了这壶烈酒,你再给我磕三个响头,今夜我便收了你这个徒弟。”她将剩余的酒水递了过来,我一把接过,想都懒得想一口猛灌。别说一壶,就是要我喝一缸,今夜我都要给它干光,千载难逢的机会,犹豫一秒都算我输。
哐哐哐!我又砸碎了三块瓦砾,只觉得一时晕头转向。这场景着实让眼前的一人一猫都惊掉了下巴,两个你望了一眼,我望你一眼,这孩子……是个实诚人……
“呃,菊姬,这孩子不会给砸傻了吧?”
“是你说的她很适合继承我的衣钵……”
“我给她面前扔了好几天的金块儿她都不捡,这还算不得品质高尚吗?”
“有没有可能,她是个睁眼瞎?”
“不是你自己求着我要找个人继承衣钵吗?说什么想体会下师徒情谊?”
“我也没让你找个傻子呀?”
“这不这些年也只有这么个人儿往这里窜吗?还不怕你这疯疯癫癫的。”
“……”
晕晕乎乎中我听见这一人一猫在吵架?嗯?猫?猫它不仅开口说了话,竟然还会吵架?
“我一定是中邪了。”我“啪”给自己扎扎实实的甩了一巴掌,痛的我五官都扭曲了。
“我们就是‘邪’。”黑猫将脑袋依偎在我的腿上,一脸无辜的对视着我。
我的大脑短路了,宕机了……你们说说,这是个正常猫能干出来的事吗?这是个正常人能接受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