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听到凤蘼芜笑声,在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下更气了。觉得自己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还有些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它是的担心人家的身体,但是人家却丝毫的不在意,竟然还想着继续解毒。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对方的健康了,她什么时候如此“高尚”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深知道她的决定没人可以更改,最后气的变回扇子想敲她的头,但是却也只是轻轻的在她的头顶上点了一下,随之消失不见了。
觉得她都已经受伤了,它还是不欺负她了。
凤蘼芜看着一道流光消失在自己腰间,同时腰间多了一把的扇子的禁步,她低头笑笑,琉璃还是如此的口硬心软!
她不是不明白琉璃的用心,而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半途而废,既然答应了事情就要做完。
只是琉璃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这次遭受的反噬的确是严重,如今她觉得胸口有些隐隐作痛了。
这样的伤势她一夜还真的未必就恢复了,恐怕是需要两三天了。
她这还是第一次出诊,把自己弄伤了,而且还是伤的如此之重。看着永业功还真的是厉害了。
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受伤是什么时候了,这么多年她虽然是长时间在外面,但是却很少受伤。
一是她身边一直都有人在保护她,二也是她有足够的自保的能力。这也或许真的是她大意了。
方宅和君御宸的静园隔得有些远,马车行了一刻多钟才地方。马车停稳之后紫苏扶着凤蘼芜下次,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们从后面进入到院子里。
“给我打些水吧,然后把我药箱最底下那层的药包给我拿一个放在浴桶里,我想泡下药浴。”
药箱里有她自己配置的资料内伤的药包,原本都是为丹参他们准备的。
“那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准备。”
紫苏扶着凤蘼芜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就去准备东西去了。
“嗯。”
凤蘼芜依靠着床头坐着,没人的时候她才敢放松下来,她伸手摸摸胸口的位置望着外面,就怕有人发现了她此时的情况。
很快紫苏就提着两大桶的热水过来了,两趟之后就把浴桶装满了热水,之后她扶着凤蘼芜走过去帮她脱去外衣就离开了。
凤蘼芜进入之后把自己整个身子泡在散发着药味的浴桶里,然后她闭着眼休息。
等察觉到药水都已经侵入到皮肤之后,她才从里面出来,之后什么也没有交代,就自己走到床边坐下,开始了自己的打坐调息,这一坐又是一夜的时间。
第二天早饭之后,有几辆马车从方宅的门口离开,方礼文带着次子和侄儿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之后才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家。
妻子因为担心儿子,暂时也跟着回去了,说是等他休沐回去的时候在和他一起回来。
因为大儿子的事情,书院那边让他休息几天,如今他也该回去了。
其实说是让他休息之前,也也不过是找借口辞退他而已,或者说是等他自己开口离开。
岳父虽然是书院的院长,但是却也不是唯一的当家人。而且儿子的事情让岳父也无心其他的事情。
如今儿子的事情县衙那边已经出了公文为儿子正名了,就连施加酷刑的县太爷也被府城的人带走了,他也该回去教书了。
这边凤蘼芜带着方家人已经在回村子的路上了,那边静园的君御宸在早饭之后也醒来了。
“爷,您觉得怎么样?怎么您这次比上一次醒来的还要早?”
文智扶着自家主子起身,然后问道。
这次方小姐走之前什么也没说,他以为还要到之前的那个时辰才会醒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
君御宸被文智扶着坐起来,略带虚弱的问道。
“大约巳时中了。”
“巳时中了,那她也应该离开了吧?”
君御宸闻言低声说了一句。
“爷,您说什么?”
文智没听到,所以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府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爷,府城那边还没有什么的消息传来。”
“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去府城。我到底要看看那些人能把银子藏多深了。最好是不要被我找到了。”
“爷现在去吗?可是您的身子如今……”
文智没说完的话都被君御宸抬手被挡了回去。
“去让你准备马车吧,我要更衣了。”
“是,爷。”
既然主子已经决定的事情,文智也只能不说什么了。也只能路上小心的照顾着一些吧!
凤蘼芜因为马车上带着长辈们和一个伤患,所以他们回去的马车走的很慢,足足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才到村子里。
他们敲响老宅大门的时候,方萍从里面走出来。
“爹,娘,你们回来了?我二哥那边怎么样了?”
方萍看到父母就是着急询问二哥的事情,想着那天他们看到的书信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信是侄儿找人送回来的,原本以为就是寻常的家书而已,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信中竟然说出事情,二哥的大儿子因为害死人,被县衙的人给抓了,让他们过去商讨救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