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恼火地搡了他一把,不出意外没有任何作用,倒是把搂着她的人给推醒了。
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清醒过来,目光清明,视线微垂,落在她的脸上,声线带着晨起的喑哑:“早。”
“你快把我烫死了。”她又使了一把劲,成功从他怀里挣脱,语气里带着抱怨。
不出所料,睡衣全被汗湿了。
“你被开过光吗?睡觉自带一身正气?”时音纳闷地扯了扯汗涔涔的衣领,抬眸看了一眼空调,明明是开着的。
她早知道他体温常年偏高,起先一起睡的时候,她好几次都被热醒,后来就不愿意让他抱着睡了。
昨晚上睡觉之前他明明还老老实实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这样了?
“湿了。”他凑上来,大掌再自然不过地落在她腰间,掌心温度灼热,“自己能洗么?”
时音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脚伤了几天,他一直憋着呢,难得见她稍微好了点,这就按捺不住了。
她侧躺着看他的脸,手指在他的面庞上勾勒,声线拉得悠长:“你是对老宅有情怀吗?每次回来都要做?”
“对地方没有,对你有。”他细密地轻吻她的额头,温声问:“可以吗?”
她来不及回答,细密的吻已经来到她的颈肩,她只觉得痒,趁着笑出声的间隙才答了一句:“我要是落下个高位截瘫,你可得负责。”
他被她抓着头发,唇齿落在熟悉的肌肤之间,语气模糊喑哑:“我注意。”
他自然是个高手,不消片刻便将她的立场从略微抗拒变成了十分享受。
她有些意乱情迷,但神智到底还在,快要绷不住的时候,甚至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叫出声。
祁嘉禾当然不能允许她这样,一个吻便将她将至嘴边的所有言语尽数埋没。
他总能让她感受灭顶的快乐,她也是。
结束之后他抱着她一块洗了个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格外仔细。
好在全程都是在床上,过程中用到脚的地方并不多,因此除了腰有些酸以外,时音觉得自己离高位截瘫还有段距离。
只是实在太累了,她出了浴室就不太想下地了,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差点没又睡过去。
祁嘉禾彻底把宠这个字做到了极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今天就这里待着吧,我下班再接你回家。”
时音虽然不想动弹,听了这话还是抬手抗议道:“那不行,我可不想跟你二姐上演宫廷大剧,太费脑细胞了。”
祁清姝是没有工作的,每天的日常就是约小姐妹喝下午茶,然后逛商场,日日如此,循环往复。
反正不缺钱用。
闻言,祁嘉禾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你当她是空气就好,她就是闲的。”
时音笑得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