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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进入真正的客厅,里外调性差不多,深灰色的大理石铺贴,墙面和地面是一片矜贵冰冷,房间唯一艳丽所在,是迎面墙上,挂了副画。
远看以为是照片,简之颜走进来才发现,一人高的裱框,里面竟然是油画。
大串大串的荔枝,挂在树上,阳光透过枝杈,把果子透照出火红的颜色,国画技巧做油画质地,美得很炽烈,也有个性。
是陆寅为人会喜欢的东西。
简之颜看了一会儿,陆寅已经换了身家居日常的衣裤,他走过来,问。
“喜欢?”
简之颜,嗯了一声。
陆寅:“喜欢,可以常来看。”
简之颜故意生气,挑剔他,“你不应该说,喜欢就送给你吗?”
陆寅笑笑:“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是舍不得画,是希望你常来。
粗浅的意味,就这么挑明了,简之颜反而不想接茬,她像个无事人,错开话题。
“饿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往餐厅看了眼,简之颜越过陆寅,往那边走。
刚经过他,陆寅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径直往画上一推,一手紧紧扣着她的腰,一手捧她的脸,就吻下去。
这个吻来得猛烈,简之颜心头一窒。
转而,又想起身后的画,应该出自大家之手,弄坏了可惜,简之颜弓身,挣扎了两下,想离开墙面,哪知道,陆寅从没这么动情过,用力把她抵住。
一时间,墙、画、还有陆寅,三者把她挤住,进退无门。
后来,她索性不动了,任由他发作。
对,就是神经病发作的那个“发作”。
陆寅吻得急而深,甚至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所以,结束后,他们都像经历了场角斗,酣畅,片甲不留。
简之颜大口大口换气,人挂在陆寅身上,手指无意识勾划他上衣衣领。
“你的画贵不贵啊,被压坏了,可不关我事。”
陆寅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听了她娇软的口气,跟撒娇一样,总归称心如意了。
他笑了声,“我的画跟你一样,都是无价,真压坏了,你就把自己拿来给我抵债。”
最后,陆寅牵着简之颜,出现在餐厅,不细看也能发现,简之颜面颊潮红。
当然了,陆家规矩大,三个负责做饭的佣人,在安顿好一切后,已经退出了主人视线,没有人来打扰他们难得的时光。
简之颜挨着陆寅坐,将近五六米的长桌,两人只占了靠窗的一边。
奢华讲究的一餐,很难有接地气的口味,简之颜和陆寅吃得都不多,说说话,看看风景,晚饭很快结束。
他们辗转去客厅坐,两人做在一块儿,说着话,但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
陆寅揉了揉简之颜的耳垂,沿着流畅的下颌线条,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男人目光晦暗,微微侧头。
简之颜动作僵硬地抬腕,低头看了眼表。
“出来一天了,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