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愁心便到达二两楼。
刚到门口,序三秋就看到了李愁心,快速上前迎接,“李公子可算是来了,咱们今晚的活动就快要开始了。”
“活动?什么活动?怎么今晨没有说起?”李愁心有些疑惑。
“这个等李公子进去之后就知道了,现在说了就没有神秘感了。”序三秋朝着李愁心笑着回复道。
李愁心满脸疑惑,却也没再多问,反倒是加快脚步与序三秋一同进入到二两楼内。
一进门,李愁心环顾四周,只见这楼中间的部分是中空的,从第三层楼顶一直到地面形成一个方正的区域,一盏精美的吊灯从上而下到二楼,上面的灯火在微风的吹拂下时明时暗,不过并不影响楼内视野。四面都是房间和观台,每一层装修都很有别趣,一楼剩下的那块区域是一个平台,连接着正对门的正中的那间屋子,想来平时活动或者表演的人物应就是从此屋子出来的。
正当李愁心还在四处观望之时,序三秋径直拉着李愁心往二楼走去,李愁心问道:“这一楼与二楼有什么区别吗?”
序三秋这次倒是没有迟疑,说道:“当然有区别,这二两楼每一层之间都有讲究,一般消费者大多只能停留在一楼,只有贵宾才能到二楼,至于这三楼嘛,除了获得楼主特许的特别人物方能上楼,平时只有楼主及楼主的随从在上面。”
李愁心听序三秋说完,心中更加坚定这二两楼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序三秋拉着李愁心一直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坐下,房间正好对着一楼的那个平台,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序三秋说道:“李公子,这是楼主特地吩咐为您安排的,平时这间房子只会用来招待楼主中意的贵宾。”
说完序三秋便退了出去。
李愁心被弄得一头雾水,怎么自己突然就成了楼主中意的贵宾,实在匪夷所思。
正当李愁心观望着屋内的各式装饰时,楼下传来锣声,李愁心走到窗前一看,只见一位姑娘正从连接着台子的那间屋子走出,往台上去。
“各位贵宾,小女子是今晚的主持琴音,今天除了有精彩的歌舞表演外,稍后还有一场小型的拍卖晚会。”
那女子说完,便示意表演开始。
片刻,乐师、舞姬便到台上开始表演起来,正当李愁心看着表演的时候,身后的房门突然开了,李愁心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貌美的姑娘走了进来,直到李愁心跟前。
“李公子好,小女是楼主的四大贴身婢女之一的书意,奉楼主的意思前来伺候李公子。”那女子说完,低着身看向李愁心。
李愁心被这一弄,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楼主好意愁心心领,但愁心独自一人惯了,伺候就不必了,还请姑娘出门把门带上,劳烦姑娘了。”
书意却有些为难地说道:“李公子,楼主的意思小女子不敢违逆,但书意也不愿扰了公子雅兴,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那你就留下吧,伺候就不用了,就给我讲讲这二两楼的事吧,在下初来鄂陵,实在不免有些好奇。”李愁心转念一想,对着书意说道。
“不知道李公子想听什么?”书意说道。
“就先说说你们四大婢女是怎么回事吧。”
“四大婢女是楼主的贴身服侍,从小就陪伴在楼主身旁和楼主一同长大,说是婢女,又深受楼主喜爱,因此在这二两楼内除了楼主之外,一些事务我们姐妹四人还是能做主的。大姐是琴音,专门负责楼内的歌舞表演,一切关于歌舞音律方面的事宜均由其裁断,刚刚楼下主持的便是她;二姐瑟语,其实二姐与大姐都是精通音律,不过二人的区别是大姐从来不在人前表演,而二姐刚好与之相反,不过一般只会被楼主安排给重要的客人演奏,一般顾客想听我姐姐抚上一曲得看机缘;我是老三书意,听名字就知道与书有关了,是楼主从小的伴读,楼主平日喜欢听书,都是由我来完成说解;小妹棋韵,精通棋艺和谋略,平日只跟在小姐身边,一般不会出现在人前,除非有棋艺方面的大能光顾,才会出面对弈。”书意耐心地解释着。
李愁心听完,更加觉得这二两楼不容小觑,连着四位婢女都有此能耐,还得小心应对,于是说道:“这二两楼可真是卧虎藏龙,不!应该是锦楼藏娇,这次可真是开了眼了,有机会一定要领教一番。”
书意此时情绪稍缓,说道:“李公子说笑了,我姐妹几人只不过是楼主身旁的婢女罢了,其实也没那么神乎其神。”
李愁心摇摇头,“书意姑娘不必谦虚,再给我讲讲这二两楼吧。”
“公子,这就说来话长了,其实这二两楼先前可不叫二两楼,也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在我家楼主来此之前,这是整个鄂陵最有名的青楼,当时叫的是沉雁楼,那时候三教九流的人都汇集于此,肮脏不堪,也时常闹出一些混乱,不过后来小姐成了楼主之后,就将这楼改成二两楼,遣散了之前的一些失足女子,有家的给了她们一笔遣散费让她们回去了,无家可归的和不愿离去的,楼主便让她们留了下来,但已不再是之前那种满足客人各种要求的青楼女子身份,而是只陪酒卖艺,不卖身的如今模样,也算是一桩好事。后来为了提高二两楼的质量,楼主规定了凡入店者必须消费二两以上,饮酒二两以上等规矩,这样一来,一些想进来揩油的混混就会因为没有本钱知难而退,往日招待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少了那些腌臜的勾当。所以就有了公子现在看到的二两楼。”
“想不到这二两楼还有这么一番曲折的历程,如此看来,你家楼主定然也是个热心肠,有想法的人。”李愁心点了点头。
也正是此时,楼下歌舞演罢。琴音的声音再次传来,“各位客官,今晚的拍卖会就此开始,今晚共三件拍品,拍品有限,请各位客官抓住机会,价高者得。”
李愁心转头问道书意:“书意姑娘,这样的拍卖会每天都有吗?”
“这拍卖会并不是每天都有,只有集够了三件拍品以上才会择期举行,因为楼主对拍品的质量要求很高,一般的拍品是入不了楼主的眼的。”书意答道。
李愁心听完心想,“真是高,若是以二两的规矩做生意肯定赚不了那么多,但是这拍卖会一弄,赚的可就比做生意多得多了。”
“第一件拍品——七星龙纹石,此宝乃从南海深处寻得,石上花纹若蛟龙盘绕,神采奕奕,龙首上方还错落着七颗宝石,形若北斗,整块石头光泽亮丽,再加上七颗宝石相衬,更是夺目。此石千年难寻,若得之,不说官运亨通,怎么也得大富大贵,寓意十分难得。起拍价三千两白银,现在开始竞拍。”琴音介绍拍品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愁心看向台上的拍品,确实难得,不过自己对这些东西从来都不在意。
“三千二百两!”
“三千五百两!”
“三千八百两!”
一阵竞价过后,价格卡在了四千五百两,琴音这时说道:“还有人出价更高吗?若是没人继续出价,这宝物可就归二楼十号房的钱公子了。”
正当琴音要宣布结果之时,二楼三号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六千两!”
“六千两!这人不是疯了吧,一下子把价格抬了这么高。”一时间四下议论纷纷。
“书意姑娘,现在出价的事何人?”李愁心好奇地问道。
“是鄂陵首富章家的公子章饶,这人平日对我家楼主仰慕得紧,经常用这种方式想来讨楼主欢心。”书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