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跟陈威警官说起那两个工人的案件，其实也起不到帮助。
他们都知道，这又是一个没有证据，已经风平浪静的案件，对华文勇造不成任何伤害。
而且人家妻子现在生活的很平静，也确实不可能为了傅凉去冒险，指认华文勇。
退一万步……
就算人家妻子指认华文勇，妻子手中也是没有半点证据。
空口白话，毫无证据，警察那关都过不去，更不用说检察院了。
傅凉这样做，是病急乱投医，反而打草惊蛇。
不过……
他自己被打成这样，如果用来指认华文勇的话，倒是可以多留华文勇几天，延误华文勇的出国行程。
陈威警官是这样想的。
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很脏，自己不配。
四周都是墙，白若银雪，不染尘埃。
傅凉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他们不是故意找傅凉的茬，他们是想警告傅凉，让傅凉收手，别再继续查案。”
徐管家被迫留在病房外，看着进入病房的沈暖，他唉声叹息。
突然，一道熟悉温柔的声线唤了他。
他们不可能把自己留在现场，等待傅凉找警察抓他们。
他把医药费还给陈威警官，陈威也回了警署，去调取监控，抓捕那群飞车党。
他惊恐万状，深深呼吸，感觉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关押24小时后，按法就放了。
“老公，是我。”
手术室上的灯才变暗。
她会想先杀了华文勇。
陈威点头，“不过他们把人打成重伤，也是刑事案件，本来我也是能继续往下查的。但你要是能盯一盯这案子，给傅凉找个好律师，这案子会更受重视。”
他走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
沈暖把不让徐管家进，她换上隔离衣，先进去了。
不知道等多久……
既然将她老公伤成这样，那就不能让他轻易出逃，在外面逍遥快活！
徐管家也不敢去想，是因为‘大小姐喜欢傅凉’，也还是只敢想……是大小姐善良。
直到现在，她那双被鲜血染红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白皙干净的脚踩在地上，一步一生莲，光辉熠熠，宛若观音。
……
“陈警官，我是这样想的。”
然后，自杀重开。
沈暖在现实生活中，肯定是没看到的。
傅凉被推进危重病房，那里面只能进一个人。
沈暖接到了被推出来的傅凉，听到一句“手术成功”，她喜极而泣，差点腿软到跪下。
十指流下一滴滴鲜血，低落在雪白的地面。
……
没有想到……
“上次的机车党？”
原来准备要放过的华文勇，现在，她也不打算放人出国了。
陈威警官是吃惊的。
“打他的人，你有看到吗？”陈威问她。
房间里，突然多出一面镜子。
沈暖擦去眼角泪珠，“你能不能顺着那群机车党去查？机车党身后肯定有人，肯定是那些人，阻止傅凉去调查这件事。”
其实，也不是看不出来，沈暖对傅凉的过分关心。
好脏……
沈暖的眼泪流不停，就算是冷静地说话，也一直在落泪。
怕极了。
她的想法，是合理的。
他感觉一阵凉意穿入裤管，右腿冰冷刺骨。
本来以为机车党只是一群小混混的陈威警官，在听到沈暖的意见后，拧眉深思。
蚍蜉撼树不是不行，但从细节入手，总能滴水穿石。
双手满是鲜血，衣服上也都是斑驳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