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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轩和陈飞燕做事利落,不一会儿就把蜂蛹收拾出来。
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碗的白色蜂蛹,在场所有人都看的眼馋。
这可都是肉啊!
很久没沾一滴油,没吃上一块肉的人,怎么可能不惦记吃荤的?
陈毅轩现在就想搞点油回来,把它们油炸了。
可陈飞燕突然开口问道:“娃儿爹,你说这些东西如果拿到饭馆子卖,价钱上应该比猪肉要贵一点吧?”
陈毅轩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自己媳妇儿打了什么算盘了。
要是这一斤多重的蜂蛹,价钱比猪肉贵。那把它卖出去,再买上一斤猪肉回来,就划得来的多。
可一想到县城里那个卖肉的胡屠户,陈毅轩就皱着眉头开口了。
“媳妇儿,我懂你是怎么想的。就是那胡屠户做生意,有点不老实。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缺斤少两……”
“他还这样?”陈飞燕惊讶了。
陈毅轩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飞燕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把这蜂蛹卖出去。
“娃儿爹,咱明天早上还是得去县城饭馆问问,看那掌柜的具体给个什么价。它要是比肥肉的价格高,咱就卖!卖了东西,如果钱足够,你就帮我买头猪回来!要是能买两头更好!”
陈毅轩点头答应了。
一旁的陈毅行汪盈盈两个,见他们说起挣钱的事儿,他们对视了几眼,心里羡慕不已。
有钱挣就是好啊!
想到钱的事儿,汪盈盈就想到没钱怎么过日子?
因此,汪盈盈就更加迫切地想要独立出去,更加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了。
他们现在寄人篱下,底气不足,还不是因为自己腰包里没钱?
他们要是有钱,而且还是那种有不少钱的,亲戚朋友、街坊邻居见了他们,谁不是笑呵呵?谁不是客客气气的?
思及此,汪盈盈的一双手在编织的草鞋上,翻飞自如,差点就编出一朵花来了。
汪盈盈因为有纺织的经验,她这会儿在编织上,已是得心应手。
一双草鞋被她编的漂漂亮亮的。
不过,草鞋再怎么漂亮,它本质上还是一双草鞋。卖到县城里的穷苦人手上,那些人也绝不肯多付几个大钱出来的。
……
看见自己媳妇儿今天仿佛受到什么刺激,陈毅轩陈飞燕一家人都睡实了,她还要摸黑做草鞋,躺在炕上的陈毅行就忍不住把身体挪近了些,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媳妇儿,你干嘛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汪盈盈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当家的,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陈毅行现在一听到这问题,他脑壳就疼。
怎么办?凉拌!
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到底急些什么?!
过去两年的日子那么艰难,他们都成功地熬过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如今都平平安安落到弟弟家,也再也不用担心被风吹,被雨淋,也算真正有个落脚地了,……她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焦虑啊?
“媳妇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别太担心。等咱们帮着弟弟家夏收了,我就去县城里打几个月的短工去。我听说去码头扛包,一天下来也能挣一二十文大钱。”
汪盈盈听了,把眼睛一瞪,低声怒吼道:“一天挣一二十文钱有什么用?”
“我就满打满算算你一天挣二十文,你在码头扛一个月的包,也才六百文。这其中还没算你每天必要的吃喝睡。你自个儿想想,你一个月下来,你能攒下多少?”
陈毅行听明白自己媳妇儿对他很不满了,陈毅行只得说了他心里另一个打算。
“要不,我到时候晚上再打一份工,天天在河边用草笼子搂鱼,搞到了鱼我也送到饭馆里卖?”
汪盈盈听了,心里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