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问雪张张嘴,最后还是违心道:“惊扰诸位了,刚刚原是只老鼠,是我眼花,不好意思。诸位请回吧。”
来人虽心中多有困惑,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谁还没事找事。
这么好的夜晚,睡觉不香么?
待到众人散去,小窗重新扣上,闾丘问雪方恨恨看向屋内某“笑面虎”。
“本尊按你的要求做了,还不快给本尊解药!”
啪!紫衣青年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问雪捂脸,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发作却又不敢。活这几十年,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只有眼泪在眼里不停打转,默默咬紧一口银牙。
“不知尊卑!”孟宣厉声斥责。
问雪咬唇,努力不让泪掉下来,执拗了半晌,最终还是恭敬福身道:“尊上,请赐奴解药。”
她难过得要死,本来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不料竟被一人族男子偷袭,还被强行服下毒药。
卑鄙的人族!她心中咒骂。
“还不将你弟也扶起来。”孟宣没好气地道。见过毒辣的,但小小年龄连自己亲弟弟也不放过的……不,不过是张年轻的面皮而已,内心早已苍老污秽不堪。
此时孟宣早已将自家表妹抱起,轻轻放回桌前。
问雪没有办法,只得依言行事,将自家弟弟放到桌子的另一端。“接下来呢?”
“接下来当然是你先给他们解毒。”
问雪扁扁嘴,“酒里面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过段时间他们自然会醒过来。”
啪!孟宣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决堤而出。问雪双手捂住火辣辣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奴家,奴家是真没解药啊!”
她惯常喜欢使用这种伎俩,在她看来,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在自己的哭功面前败下阵来。
男人嘛,总是爱怜香惜玉的……
“既然你没有解药,那留你何用?”孟宣召出灵剑,即要砍杀下来。
“好汉饶命!”问雪再不敢哭,立马下跪抱住孟宣双腿。
孟宣嫌弃皱眉,奈何对方抱得情真意切。
“奴家是真没解药,但奴家知道让他们醒来的法子。”
“讲!”
“凉水喷面。”
“不可。”孟宣顿了顿,复又开口道:“你弟弟随你,我表妹……你去弄冰水和湿毛巾来。”
……
牧风被问雪一瓢凉水浇醒,陡然惊起,惊的不是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而是突然冒出的紫衣青年。
此时孟宣正将姜利之揽在怀中,正用湿毛巾为其敷额。
牧风也顾不上还头晕眼花,指着孟宣厉声道:“那谁,你,说的就是你,快把姜姑娘放下。本尊警告你,她可是我兄弟的女人!你惹不起!”
孟宣自顾自己怀中之人,连头都没抬,冷哧道:“还兄弟的女人呢,刚刚可差点被你自己霸占了去!”
“你胡说!”牧风红了脸:“兄弟妻不可妻,本尊决不可能干那不仁不义之事。”
“就知道你们会不信。”孟宣当即甩出一块投影石,石中影像,正是闾丘问雪摆设“捉奸现场”那段。
闾丘牧风这才发现现场多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