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索卜拉和宗吉元就站在原地聊了几句,因为又看到身为王府护卫的代成也在,惊讶之余、相互引荐,了解到大家原来都是朋友。
只是才聊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只听院子那边一片哗然,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位“杀人凶手”桂子良已经自杀了,死了有好一会儿的工夫了。
人都死了,这些差役竟然还在和他“僵持”,这案子让他们给办的——
宗吉元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好在,杀人的和被杀的都死了,这案子大概也算是结了,“桂绣班”的后事、自然有荣大人来处理,而宗吉元关心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是有关林生、另一件就是绣子香留下的——其实就是宗吉元仿造她的笔迹写的——那信封,此信即要让荣知府看到,同时也要让林生那孩子看到。
在索卜拉和代成的陪同下,宗吉元让史思文在门外等着,自己再次走进了绣子香的房间。
被砍死的女人还躺在床上,屋内的一片血腥与狼藉自是不必细说,宗吉元瞧了瞧桌案上,正看到自己伪造的那封、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绣子香手书”。
可以想象到、当桂子良看到这封信时,被气成什么样子,好不容易才将这张纸铺平,宗吉元又看了一遍、假意叹了口气道,
“难怪桂班主会如此气愤,这绣子香实在是不堪。”
“哦?”
索卜拉听了,接过来也看了一遍、冷笑道,
“老话儿说的好,‘戏子无义’,这种人本来大多数都是没有‘情义’二字可言的。对了、吉元,你刚才不是说有朋友困在这里了么?他叫什么名字,我替你将他叫过来。”
“是啊,我要找的是一个叫林生的孩子,他胆子小,告诉兄弟们千万别吓着他。”
宗吉元十分认真地嘱咐着。
索卜拉二话不说,立刻吩咐手下亲兵去找,而他们几个人站在门外等着,不大一会儿就将那个抖成一团、双眼红肿的孩子给带了过来。
见他几欲崩溃的样子,宗吉元上前拉起林生的手、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林生?有人欺负你了么?”
“这……”
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林生这才敢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片刻后,忽然抱住宗吉元放声大哭起来,
“是齐、齐哥哥啊……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好不容易找到了娘、虽然她对我不是很亲,可这好歹也算是个家啊……可现在、她死了,林生又没有家了、呜呜……”
“林生,”
原来他还是将绣子香当成了亲人,宗吉元真是即好笑、又心疼地道,
“林生,你好好听齐哥哥对你说,绣子香她根本就不是你娘,你应该认识字吧,这是那女人亲笔所书,你自己好好地看看。”
“啊?这是……”
林生满脸疑惑地从宗吉元手中接过那封“手书”看了起来。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些残酷,可只要他看了,就一定会醒悟的,因为这上面用绣子香的口气写着——
若荣老爷助她进京、成为京城名角,那么她就会甩了桂子良,为荣老爷做一辈子的“牛马”,还说将林生这个“小可人儿”当成礼物送给他,反正这孩子也是“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谁家的野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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