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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挺破坏气氛的,当即把正在戏中的两人给拉了出来。
乔知末合上剧本,起身与裴时宴打了声招呼。
裴时宴颔首点了下头,长腿一迈,直接坐在了两人中间。
乔知末无所适从的往旁边挪了挪,一扭头就看见裴时宴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
近距离对视冲击力太强,昨晚还未消散的记忆倏地跃了上来——餐桌下的放肆、走廊上的肌肤相贴、凌晨不为人知的秘密电话。
心里好似有风暴席卷,而她只能不动声色的问:“裴导,怎么了?”
裴时宴的目光一寸寸逡巡着乔知末的脸,从额头、眼睛、泪痣、鼻子、双颊,最后落到她因紧张而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他沉默的注视着她的时间有些长,对面的江聿风露出了点疑惑的神色。乔知末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宛若一只刺猬,亮起锋利了尖刺,正要扎人时,裴时宴捏了捏眉心,懒洋洋道:“没什么,有点犯困。”
尖刺软化下去,乔知末松了口气。另一侧的江聿风打趣道:“看来祉妍不在,你连觉都睡不好了。”
裴时宴不可置否的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一副真的困到极致的模样。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正中间睡觉,乔知末不好再借着剧本的事找江聿风。
偌大的客厅,顿时安静得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片刻后,乔知末腹胀,侧头跟江聿风打了个手势,就起身去卫生间了。
这栋别墅比上次那栋还大,房间多得让人分不清,开的每一扇门都像在开盲盒,晃了一圈,她才找到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