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夹在两侧牢房中间,零散遍布着拖地残留的水渍,有些印刻着鞋痕。蚊虫漫天飞舞,精力旺盛。而两侧牢房中的犯人们则几乎都是形如枯搞,面色惨白的模样。
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发了疯似的红着眼,不断追赶着一只肥硕的苍蝇。但他总也打不中。之后,苍蝇更是发着嗡嗡的声响,畅通无阻的来回穿梭栏杆,往返内外。
老者愤怒异常,他经过反复尝试后,总算抓紧时机一把将那苍蝇扇在了地上。但他打的太忘我,全然没有注意到看守们的到来。
此时此刻,他的半只手伸出了栅栏。他刚要收回手,却又被一名看守拽住了其中一根手指。只见,看守微皱眉头,略微用力,便轻易掰折了他的手指。老者反应过来后,痛的忘我。他的地上打滚,也屎尿也颠了出来……这时,苍蝇也钻回了牢房内,再次嗡嗡作响。
就仿佛同看守们在进行嘲笑。
而走至尽头,在开门往前则是底层工作人员休息的房间。那里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装潢。而再往前,走到地上铺着黄地毯,两边不时能看到盆栽的地方时,才接近了关押普雷会长的区域。
此时,普雷会长正同其他相等身份的老人们一起泡着温泉……他们谈天说地,饮茶论道。看守就是他们的侍从,他们的仆人。
而新上任的监狱长的房间就在香哥不足百米的位置上。他是个刚年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名叫理恩。
他接下了一大堆烂摊子,有很多事想要处理。但下属们并不积极配合。他们更喜欢以前的上司。不久前那人以购买经书,进化犯人心灵为名申请了一大笔经费,从中贪污的九成,并将剩下的一成分给了在此事上劳苦功高下属们。
事情败露后,他以前犯下的罪行也被连带着扒了出来。他被砍了头,但轻度参与者们顶多只是交了些罚款,监狱维持还需要他们。
“虚伪!犯人们本就是无药可救的残渣,他们本就不需要净化心灵,人不该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幻想中。我们艰难的混在与那些牲畜不如的犯人们中,却不仅得不到应得的奖励,连稍微变通规矩补贴家用都不该吗真不让人活了。”
“就算有想改变现状的决心,又能做到什么彻彻底底的空想。感受道德而标榜自我的伪君子,苛责他人以求快感的败类!”
“他还年轻,不要太苛责他。他总会明白善良是要爱具体的人,而不是死板的,遵守模糊的道德。”
“有些人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只想在自残的同时感受自残的道德,以此来强求他人也自残。这就像是一种不断扩增的疯狂与邪教。”
理恩知道下属们怎么看待自己,但他并不做悔改。他是一位王族,是与国王杜昂亲缘关系匪浅的王族。但他一旦坚持空想,与大环境脱节,也只能沦落到这片人憎狗厌的垃圾场中,不断陷入。
“为什么要改善犯人的生活环境为什么要削减工资难道怜悯恶人,可苛责好人就能显得你慈悲吗我作为副典狱长,坚决不同意。”罗纳威与理恩新上任不久,就因为观念对立,而吵了数次。
他双手牢牢按在面前的长桌上。理恩面无表情端坐着。鱿鱼他不想再同他辩解,便直接拿权力压他,说自己的命令必须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