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对新住处十分满意,又是一番感谢不提。
刘景事务繁忙,待了片刻就离开了。
翌日,陶观也到了,这次刘景没有露面,接待他的是蔡升。
刘景过后找机会见了他一面,陶观仍然还是以前那副样子,矮小的身躯,滑稽的相貌,十分可笑,然而他一开口,便会给人以知书达理,彬彬有礼的感觉,和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刘景好整以暇的端坐主位,问道“子仪,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以贩饼为业吗?”
陶观点头道“是,小人并不会其他营生,除了做饼,别无选择。”
刘景道“酃县乃是偏远小县,不比临湘,城中人口不满万人,而且百姓也更加穷困,你想要在这里靠贩饼养家,恐非易事。”
这个问题陶观不是没有想过,可他只有这一样本事,不靠贩饼为生,又能靠什么呢?
刘景沉吟一声道“你知道醉乡居吧?这是我一位族人所开,如今临湘陷入险境,醉乡居自然也就经营不下去了,我的这位族人准备在酃县重开醉乡居。如果你有意的话,可去做肆主,薪酬用来养家,绰绰有余。”
陶观和蔡升关系匪浅,从后者那里,隐隐猜到醉乡居与刘景的关系,他惊讶的是刘景的想法“啊?刘君让小人做醉乡居的肆主?这如何使得?”
用一个侏儒做肆主,让外人知道了,还不得被笑话死?
刘景笑道“区区一间酒肆,以子仪之能,自无问题。”
陶观心中甚暖,深深一拜道“多谢刘君,小人感激不尽。”
刘景暗暗摇头,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而已了。
随后几日,接运士卒家眷的船队陆续归来。同时到来的,还有大批从北方难逃而来的百姓,短短数日间,难民便突破了万人,并且还在高速增长。可以预计,未来随着局势的不断恶化,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难民,绝对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刘景一边派出大批士卒严防死守,一边向东部安城、茶陵、攸县、容陵四县,以及零陵、桂阳二郡求援要粮。
刘景相信他们会做出理智的决定,如果不给粮食,到时候就别怪他将难民引向他们的地盘。
这日,刘景正埋头给零陵、桂阳二郡写信之际,忽然得到汇报,湘水上来了一支舰队。
这支舰队,由三十余艘大小船舰组成,其中艨艟十艘,斗舰十四艘,其余为舸船。
它们正是长沙仅剩的水军,他们当日在临湘水上,败于蔡瑁率领的荆州水军后,甚至不敢返回临湘营坞,一路逃亡至酃县。
甚至酃县都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若非刘宗等人率兵船拦住了南下的去路,他们恐怕会一口气逃往零陵。
刘景不禁“勃然大怒”,当此危机之时,他们不想着抗击北敌,反而欲逃窜零陵,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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