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看这杨楚威私藏盗取先王配刀,且带刀上殿。目无君父,是为不忠不孝!”
“对!我雪域天朝礼教治国,不能容忍这等不忠不孝之人!”
“将杨楚威一并枭首示众!”
“请太子为天下做主,为百姓做主,为我等旧臣做主……”
……
“太子”回应他们的只有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众臣看“太子”面色阴翳,便安静了下来,吓得齐刷刷地望着地面。
“好,很好!诸臣方才一言不发,为何在杨将军来了后便一窝蜂般叫个不停”
“杨将军的配刀是父皇赏给我的,杨将军在政变中大义灭亲,并在危难时保护了皇城黎民,保护了我。如此大功,我赏赐他先王配刀何错之有”
“而你们却不问缘由直接向我要求处死杨将军,那本太子想问问诸位,你们怕的是礼仪道德还是他带来的那十箱书信……”
众人无言,战战兢兢……
随着军将将书信齐齐地搬上高台,“太子”微微点头,对台下扬起了嘴角。
“诸位,这些可是卿等与贼子往来的书信”
沉默,还是沉默……
“不说话,很好!这些书信,我不会看,至少暂时不会看。这些书信就放在宣政殿,让你们时时刻刻都能看见……”
“诸事已毕,地方官员可自行返回属地,散朝……”
步凌云学着太子往日的模样,抖了抖袖袍,给了杨楚威一个眼色,在禁卫军的护送下退出了朝堂。
“臣等恭送太子……”
……
太子已经离开了众臣的视线,可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仍在持续……
太子党,太子党……正如步凌云曾经预料的那样,雪域朝堂里所谓的太子党并没有共同的目标。他们凝聚在一起,多数是为了敛财谋权亦或者在乱世中保全自身。
若是有一位更强者压过太子,他们并非不会成为更强者的党羽。而太子在明,敌人在暗。太子的危机便在于太子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心腹……
正如徐兆潇为楠王谋划的一样,逐渐蚕食太子覆盖朝堂的势力范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灯下者黑。光亮往往伴随着黑暗,光越亮,那么黑暗愈显得阴暗……”
“徐先生此言的意思是……”
徐兆潇看着朝堂各怀鬼胎的臣子,不禁一笑:“无非是讽刺了某些事罢了。此处一别,兄台便去了地方驻守,若他日有见,兆潇定念今日相交之情……”
“徐先生莫言此话,此去路途不远,先生在皇都办事,若有所需,我定尽我所能相助。”
“那,便先谢过兄台了……”
徐兆潇鬼魅一笑,随后转头看向前排的陆丞相,暗中退出了大殿。
陆丞相皱着眉头看着高台上的信件,恨铁不成钢般回身瞪向众臣。
“你们都是太子和老夫亲手提拔选取的官员,你们违背我,背叛我,甚至杀了我,老夫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太子勤政爱民,仁爱宽厚,待你们不薄啊。与敌人勾结谋求前程……”
陆成眉头一皱,狠狠地跺了跺脚。细微的跺脚声在大殿内仿佛晴天霹雳,震得众人面色大变,双腿打颤。
“听太子吩咐,都散了吧……”
亲眼看着陆丞相走出宣政殿,众臣才放松下来。不少涉事官员直接瘫倒在地,吓得失声痛哭。
这下,京城应该能安分一些了……
……
步凌云坐着马车抵达了太子府,随着步凌云下车,太子府的下人便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太子妃在屋内等你,说有要紧之事。”
步凌云点了点头,迅速进了内屋,刚步入门便看到了等待已久的
“娘娘,叫我可有事吩咐……”
白芷汐点了点头,将步凌云带到了太子面前。
“凌云,我已寻到了那医乐宫之人,就在圣轩西城区的一间药铺义诊。我让人去请这位先生,可是只请来了一副药。目前太子已经服下,已有好转……”
凌云上前查看,太子先前紫黑色的嘴唇已逐渐恢复肉色,但面色仍旧苍白,看的让人心疼不已。
“太子可曾苏醒”
“没有,我尝试呼唤太子的名字,可是喊了一上午,他还是没有苏醒。我打算,亲自去请那位神医出山,为殿下医……”
“娘娘,此事臣可代劳……”
“不行,你如今代表太子,太子亦为国家。你一人如今肩负整个雪域,怎可贸然行事。我为太子妻亲自前往,这位神医看在皇家的面子,也定能前来。”
步凌云见白芷汐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看了看昏迷的太子,暗中祈祷。
“太子殿下,若你还念及雪域,念及这天下的百姓,就赶紧苏醒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