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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总算是回去了,何萧迎上来,“皇姐,他还好吗?你放心,皇弟一定早日救去他。”
他,自然是指的李敏德。
二公主点点头,刚跑回来还有些微喘,脸上带着些许泪痕。
作为一个即将远嫁的公主,何萧那句话无疑是让她悬在半空中无法落地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下。
她向何萧行了一个隆重的公主礼,跪在地上感谢何萧。
二公主身为一个公主,她有她自己的尊严,有她自己要端着的架子,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到处去求人,在听到何萧会救他出来,感谢地跪在地上。
这一刻,她不是上阳国的公主,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如此,便谢过皇弟了。”
起身时,脸上又挂满了泪。
何萧连忙去扶,“皇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这样折煞我了。”
两人搀扶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景润帝走进来,身上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姐弟二人皆跪在地上,或许是因为心虚,他们都不敢抬头看向景润帝。
就在一刻钟前,景润帝跟国师正在商讨攻打匈奴的计划,刘公公附在景润帝耳边,“皇上,二公主似乎逃出去了。”
景润帝知道后,立即结束了商讨,朝着二公主的宫殿踏步而来。
不消片刻,便到了二公主的宫殿。
二公主脸上的泪痕已经被胡乱擦掉了,只是眼睛还肿着,裙上的衣角处沾了一点血迹,二人的慌乱被景润帝尽收眼底。
他眉头微挑,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双儿女,心中已有了答案。
“起来吧,萧儿天色已晚,你在你二皇姐这里做什么?”
何萧突然被提到名,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回父皇,儿臣想着二皇姐即将远嫁,特意忙完了前来看看二皇姐。”
景润帝心中冷笑一声,这理由听到上去倒也合理,总算是不傻。
他施施然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想要喝杯茶,但闻到茶香的时候立即放下了。
景润帝喜龙井,需是用每年的初雪冲的龙井才最为美味,二公主喜碧螺春,平日里也仅仅是用井水煮茶,二者味道截然不同。
这公主,处处不让他如意。
“即是如此,看完你二皇姐,就跟着朕走吧,朕正好有事找你。”
随后,便叫着何萧去到去御书房,临行前还瞥了一眼二公主。
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路上父子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一直很压抑,直至御书房,景润帝差身边人都下去,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这对父子。
景润帝缓缓走到龙椅上,抚摸着把手上的龙,“萧儿,如今你皇姐即将前往和亲,此计划交到别人手上,为父不放心,唯有交到你手里,为父才放心。”
他的称呼从朕,改为为父,一来是为了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二来是为了让何萧更好的接下这个计划。
他众多子嗣中,最中意的人就是何萧了,只不过他身上缺少那种皇上的冷血,身为九五之尊,处于高位之上,不能有感情。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那可是大忌,他虽最看的起何萧,对于他身上那些重情重义的品质。
景润帝认为那是优柔寡断。
何萧跪在地上,“不知父皇所说何事?”
“祖宗打下上阳国的江山,一代一代的传到后辈这里,如今,为父要扩大我们上阳国的版图,趁着和亲,一举拿下匈奴,等你凯旋归来之时,朕就封你为太子。”
“父皇还请三思,这太子之位应传给大皇兄,儿臣不愿做太子,也不愿出征,不想再看着两国交战,生灵涂炭的场了。”
景润帝拾起周围的杯子,摔在何萧腿边,瓷器炸开时,还带着些许热水溅到了何萧的腿上,他依旧跪在原地,请景润帝收回成命。
“放肆!你竟然敢抗旨?朕叫你出征,你便出征,朕叫你做太子你就做太子,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原意,由不得你!”
“父皇……”
两人的谈话以为是机密的,殊不知,门口已经有人偷听到了。
那人走了很远,行至月光下,才看清到底是谁,何放抬手砸向宫墙,手指关节处渗出丝丝鲜血,可这依旧不足以抵消他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不将她立为太子,按祖宗礼法,明明该立他我为太子,凭什么要立老五为太子?
他比谁差?论出身论谋事,他比谁差?凭什么要立何萧为太子,他可是上阳国皇室嫡长子,着皇位本来就该是他的。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何放再抬起头时,眼中已不再是愤怒,而且一片阴狠,他就不信一个死人能做上阳国的皇帝。
他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另一边御书房,何萧从里面出来,只觉得五脏肺腑里都透着一股无奈,皇命难为。
何萧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此时攻打匈奴是一个千年难等的机会,但,一想到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于心不忍啊。
从皇宫出来,何萧直奔七皇子府,如今怕只有七皇弟能够给他出谋划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