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还买了一坛酒。
若是没法阻拦,那就一醉方休吧。
何纣刚刚要睡,骆晓天就上前禀报,说是五皇子来了。
说罢,何萧就拎着一坛子酒,出现在他身后。
“不知皇兄这么晚了前来所为何事?”
何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骆晓天,骆晓天很识趣的回避。
“皇弟有所不知,就算你回来了,也没有改变父皇的计划,他还是要攻打匈奴,就定在二皇姐和亲的那一天。”
说罢,他给何纣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明天旨意就下来了,如今,我们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两国交战,二皇姐……还要在二皇姐成亲那天。”
何纣周身温度骤降,连眸子里也染上了几分戾气,他这皇帝做的可真的是好极了,如此好战,想必也是上阳国开国至今第一人了。
“此次,他打算怎么做?”
何纣用他代替父皇两个字,想必是经此,对景润帝失望至极了。
“此次,他将这件事情程交给我,我随江清风将军一起出征,于二皇姐到达匈奴都城时,一举攻下匈奴,如今,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真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好计划呢。
何纣摇摇头,喝完杯里的酒,二人又喝完了那坛子酒后就告辞了。
自何萧走后,何纣也陷入了沉思。
一夜无眠。
次日江月见到何纣的时候好一顿嘲讽,躺在床上一边笑一边敲着床。
“哈哈哈哈哈哈,七哥你昨晚上干什么了?怎么几个时辰没见,你就变成了大熊猫的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笑的江月弓着身子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他眉宇间透露着疲惫,见江月笑他,也跟着笑了几声。
“你快躺床上歇息一会儿吧。”
江月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小时候江月怕黑,秦岚就过来哄着她睡着了再走,这床也是为了方便,所以做的比较大,如今就算是何纣躺上去,也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自从农村回来,也有好几日没有这样躺在一起过了,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何纣有些放松,没多久就睡着了。
江月见状,怕他着凉,想要给他盖个被子,刚一动,就被他揽在怀里。
“别动。”
耳边的是传来低沉的声音。
“我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而已。”
接下来,何纣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松开她,似乎是不想让江月动。
他只是要小憩一下吧,要是盖上被子,不知道要睡到多久。
江月还不知道,她的母亲正在房间里对着眼前明晃晃的圣旨愁的一声声的叹气。
“又要出征啊。”
江清风背对着秦岚坐着,“嗯,皇上此举可以一举拿下匈奴。”
“两日后领军出发?”
江清风没有说话,默认了。
秦岚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那处抽屉,拿出一个平安符,婆娑了两下,亲手给江清风戴在了腰上。
“这个平安符,是我从金坛寺里求来的,你带着它,它会保佑你平安的。”
平安符,在他们眼里,是可以保佑人平安的,是一个物件,更是一种希望。
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江清风将秦岚揽在怀里,于额头印下一吻,他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他何德何能啊!
人活了大半辈子,最不想的就是分开,如今江清也有些老了,这次分别,不知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往他出征,秦岚也不觉得心里有多么不安,这次是真的觉得不安极了。
他们携手去看看女儿,一家人打算去外面吃个饭。
怎料,一推开门,就看到何纣和江月一起睡在床上,江月的腿还搭在何纣身上,活像一个八爪鱼。
江清风气的不行,又生怕吵醒何纣,小声叫着江月。
“江月,滚起来。”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江月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运气”这么好,总是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