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何纣本想扶着江月下车的,但江月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手,扶着心晴就下车了。
春华心晴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上去好像是她们小姐生气了。
江月招手叫过管家来,对管家笑着说道:“管家,咱们将军府太小了,融不进某尊大佛,要是有人要进来,您就拦一下,眼不见心不烦。”
某尊大佛,指的何纣。
怕管家年纪大了,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她还特意用眼神瞟了瞟何纣。
顿时,一股寒意从管家脚底升起。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左右得罪,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何纣站在原地,眉头微挑,嘴角带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带着怒气一样。
江清风不知去干什么了,这个时候才回来,还未进入家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啧啧摇头。
“闺女啊,七皇子身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别和他吵架,多和他聊聊天,爹知道,你们年轻人,心高气盛,容易吵架,但是这个时候,你多少也让着他点儿。”
一番话下来,江月瞪大了双眼,她爹说的这番话怎么让她感觉何纣才是他亲生的?
“爹,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江清风生怕何纣听到什么,他压低声音,凑在江月耳边上说道:“这很重要吗?反正别老吵架就对了。”
随后,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的肩就进入了将军府,似乎在说:年轻人,好自为之。
江月一阵无语,回头看了一眼何纣,也回到了将军府。
自她走后,何纣瞬间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几步上了马车,回到七皇子府,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算算日子,何放定制的那一批弓箭今天晚上就到京城了,他何放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明面上把那么多弓箭运送进京城。
通关文牒倒是好弄,京城里放不开,而且太容易被人发现,他特意在京城外面找了个地方藏匿弓箭。
巧的是,这些早就被何纣知道了。
他怎么回容忍自己身边有一个随时都能杀了自己,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他不仅不会,他还会趁着他不注意,打的他措手不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何放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其实他所有的动向都被何纣掌握在手里。
回到七皇子府,何纣换上一身夜行衣与玄影一齐出发。
夜幕降临,天色已晚,等到后半夜,守卫的人放松警惕,换班之际,何纣冲上去,利落干净的抹了其中一个守卫的脖子。
剩下的人,就交给外面的玄影了。
另外一个守卫,骆晓天也极快的解决了,拿到钥匙,何纣打开门,何纣看着房间里堆满的上好弓弩,不仅发出感叹。
不愧是开青楼的,酒肉生意就是赚钱。
倒是要感谢何放了,给玄影提供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第二天何放知道自己这些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弓箭,一夜之间都没了是什么反应。
他招手,身后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玄影,弓箭不少,半个时辰还没搬完,待到最后几箱的时候,骆晓天拦住了搬东西的玄三。
“先别搬,把这些都打开,撒在凌乱的撒在地上,弓箭都拿出来,箱子扔在这里,一把火烧了,按现在的天色,天亮之前绝对烧不完,现场一片狼藉,也算是掩饰了什么。”
不得不说,这些年骆晓天跟着何纣,长进了不少,事情做的越来越不错了。
何纣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骆晓天的肩膀,“回去领赏。”
“谢主上。”
为了加速火的燃烧,他们还泼了不少酒,一刻钟后,一把火烧起,火苗自风中摇曳,红色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房屋。
何纣带着玄影转过身去,拉着好几车弓箭,满载而归。
何放的如意算盘,至今算是空了一半了。
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缓缓自天边升起,还好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何纣从后门回到七皇子府。
一夜没睡,何纣有些头疼,他知道这是睡眠不足。
在他眼里,睡眠不足,根本就不叫什么,即便是睡眠不足了,他也要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
譬如,如何安置从何放那里抢过来的弓箭。
一夜大火,京城的人早上起来看到西边又东西在烧,浓烟满天,有好事的人去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便去了衙门。
衙门中人当即就带着人去了,经过很多次现场勘察,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块带着烧的有些发黑了的,大皇子的令牌。
与此同时发现得还有一些没有少干净的弓箭,装弓箭的箱子。
在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发现了这些,胆小的官员当即吓的瘫坐在地上,私藏弓箭可是杀头的大罪,还是数量如此之多,别说杀头了,诛九族应该都够了。
房屋外面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无论什么时候,人们都是爱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