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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候,人总是八卦的。
当今皇子,私藏弓箭重武器,其心昭然若揭,这下,何放觊觎皇位世人皆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京城里,何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的盯着前来报信的人,“你说什么了,昨夜一场大火,都烧了?”
“属下看管不力,还请主上责罚。”为了那批弓箭堵上了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要了他这条命,也不够赔的。
何放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人,这样的废物死不足惜。
另一边,七皇子府。
何纣终于安置好那批弓箭,品一口桌上的龙井,茶香凛冽,回味微甜,茶香在舌尖萦绕久久不肯散去。
龙井确实好喝,也不枉景润帝钟爱龙井。
想必这个时候,宫中的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大皇子的做事一向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
经此一战,朝中左右摇摆的人也站好队了,景润帝肉眼可见的老了,他不可能一直做上阳国的皇帝。
新事物注定取代旧事物,皇位更迭,也是必然的。
何萧死后,朝中风向大变,原本支持何萧的人,几乎是一夜之间都开始站在何纣这边。
何放知道这个消息,简直气的牙痒痒,以为杀了何萧,那些老臣就会拥护自己,没想到,便宜何纣了。
消息传的很快,大臣们纷纷准备好奏折,都是上书这件事的。
景润帝看着奏折,整整一摞都是参何放的,他气的脸都绿了。
京郊有一处房产,昨夜大火,现场竟然出现了没有燃烧殆尽的弓箭及何放的随身携带的令牌。
一气之下,景润帝将桌上所有的奏折都甩在地上。
好,很好,非常好,他给自己养了一个这样的好儿子,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谋反的好儿子。
殊不知,当年,他为了得到皇位,做的比这个还要绝。
当年,先帝本无意将皇位传与景润帝,他知道这件事后,临摹半个月,终于把先帝的笔记学会,伪造了一份传位于景润帝的圣旨。
他串通好太医院的一位御医,从他那里拿到曼陀罗这种慢性药,每日都让人给景润帝的食物里掺上一点。
景润帝自然有办法不让试毒的人试不出来,曼陀罗本就是慢性毒药,初食什么反应都不会有,甚至会觉得饭菜比往日可口。
就这样,先帝身体每况愈下,他身边试毒的下人,也已经病倒了,这时,先帝终于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此时,他已病入膏肓,无论怎么医治,都治不好了。
景润帝带着曼陀罗制成的药丸找上先帝,跪在他床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告诉先帝他带去的是解药,只有他才能够解救先帝。
但前提条件是,必须给他看上阳国的玉玺。
谁不想多活几年,先帝想活的更久,只以为他是看看。
景润帝将解药交到先帝手里,转身就拿了玉玺,在那份假圣旨上盖了章,有了这玉玺,就算这是张假的圣旨,也变成了真的。
而先帝也吞下解药,顿觉身血气都往上涌,随即喷出一口鲜血,死死的盯着景润帝,指着他,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
最后,死不瞑目。
景润帝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王位,他上位以后,把那些知情人都杀了。
这个世上,只有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
史书自然不会记载这些,活着的人才会谱写史书,死人永远不能。
从此以后,景润帝为了巩固权利不择手段,联姻,战争,为了权利,他无所不做。
现在他老了,他的儿子就想要取代他,他还在呢,他的儿子就要造反了。
从白天看到晚上,都是弹劾何放的,夜色渐暗,他派身边的刘公公去请何放,他需要和他当面对质。
御书房里,一盏灯都没有点,漆黑一片,景润帝置身黑暗之中,眼睛望着一处出神。
他既然可以从先帝手里把这上阳的江山抢过来,也可以杀掉意图谋反的人。
虎毒不食子,景润帝的狠毒,超乎人的想象。
何放站在御书房外,见房内的没有一盏烛火,便偏头问刘公公:“公公,是不是搞错了,父皇不在这里吧。”
刘公公低着头,谦卑状,“回大皇子,皇上就在里面,您进去便好。”
何放伸手推开门,借着月光,没有看到里面有人,便将门关上。
他打开火折子,举着向前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把冰冷的剑就驾到了他的脖子上,剑身冰冷锋利,稍稍一动,便划开了一道口子。
豆大的血珠滴到何放衣服上,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何放被景润帝这一举动吓的腿软,要不是怕再动一下伤口变得更深了,他早就吓的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