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他还没有被松开。
说起来也是够可怜的,做个菜也要被绑,不就是做的难以下咽,狗都不吃嘛。
屋内的点着上好的煤炭,产热的同时,产生的烟很少,冬天放在室内,不会呛到让人说不了话睁不开眼。
即便是这样,依旧觉得冷的不行。
江月无辣不欢,何纣一点辣都不吃,为此今天中午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些不辣的菜,等到上菜开饭的时候,江月才松开齐皓。
齐皓当即就要扑到何纣身上,他眼疾手快,躲开了。
江清风连忙赔不是,“七皇子见笑了,我们用膳用膳。”说罢,还瞪了齐皓一眼。
齐皓悻悻的摸了摸头,以前也没少这样啊,怎么现在还不能碰了呢,总不能因为和江月在一起了,就不让碰了吧。
那也太……不好了吧。
齐皓活动活动手腕,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无意间瞥到手上得勒痕,只觉得难过的不行。
刚想诉苦,抬眼望去,就看到江月給何纣夹菜,“七哥,你尝尝你的这糖醋里脊可好吃。”
何纣夹起放入嘴中,味道果然不错,更重要的是,这是江月夹给他的,顿时觉得更好吃了。
“好吃嘛?”江月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他摸了摸江月的头,眸光极具宠溺,“好吃,你给我夹的怎么能不好吃呢。”
这句话不说还好,自他说完,江月马上就给他把碗里夹满了,推的像小山一样。
秦岚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低着头跟江清风窃窃私语什么。
许是在羡慕年轻真好,又或者是因为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年轻的江清风和秦岚,当年他们也是这般。
江清风也学着江月,给秦岚碗里夹满了食物。
这一个桌子上,只有齐皓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多余且无助,没人给他夹菜,没人跟他说话,他只能低着头扒饭。
他想回家,这顿饭太尴尬了,太尴尬了,有没有地缝啊,快点让他钻进去。
好在这顿饭很快就结束,结束后,齐皓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与此同时,皇宫中。
何放有国师护着,得已活着离开皇宫,若是没有国师,现在的何放,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虽说有国师护着,但一连十个奏折,八个都是上书弹劾何放的,看的他太阳穴突突的疼。
细细想来,何放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反常,至于是不是要造反,他很怀疑。
上阳国至今未立太子,何放身为大皇子,购置那么多弓箭若是真的要造反,只需打通内部,拿到皇位,轻而易举。
顿时,景润帝从头到脚都升起一股寒意。
没错,他怀疑何放,并且,他担心何放回真的造反,当年,他就是趁着先皇年纪大了,才动手的。
他怕他的遭遇和先帝一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不可抑制的生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他揉着太阳穴,只觉得愈发的疼,他命人去请赵嫔。
赵嫔人长的美,按摩也是一绝,每逢景润帝头疼难忍时,就会喧赵嫔过去按一按,会缓解不少。
不消片刻,赵嫔便到了,她放下手里的人参鸡汤,扭着水蛇腰走上前,她身上是一股栀子花香,不同于其他妃子身上都是些胭脂俗粉的味道。
纤纤玉指按上景润帝的太阳穴,一圈圈的打转,力道不重不轻,刚刚好,这比景润帝自己揉好多了。
揉着揉着,景润帝就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舒服的哼出了声,他的手攀上赵嫔的手,拉下来握住。
“宫中还是你的手法最好,别人给朕按,都没有你给朕按的好。”
赵嫔一脸娇羞状,手从景润帝手里滑出来,轻轻锤了下景润帝,随后盛了一碗参鸡汤,舀一勺吹的温度刚好,再送去景润帝嘴里。
参汤味道不错,显然是耗费了写功夫的,赵嫔再受宠,也只是个嫔,哪里能天天参鸡汤?更何况,从景润帝宣她时,不过才半个时辰,哪里能熬的出参鸡汤?
莫非……
“你这参鸡汤挺不错,熬了不少时间吧,朕宣你到你来,前前后后不过才半个时辰,你怎么做好的这参鸡汤?”
“前两日臣妾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高兴赏了臣妾两株人参,原是打算做好这参鸡汤给太后送过去。”
言外之意,就是给太后做的,没给太后送过去,就皇上送过来了。
即是如此,景润帝就放下戒备,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