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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精心打扮,盛装出席,脸上泛着的红晕出卖了她此次来狩猎的目的。
她,绝对不是简单的来参加狩猎这么简单,一定有别的隐情,至于到底是我为什么,江月没有问。
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冬猎之前要先进行祭祀,祈祷万事如意,祈祷他们能够狩猎到祥兽,国泰民安。
大臣及景润帝昨天就完成了祭祀,消息传到百姓耳朵里,他们恭敬的祈祷庇佑,但也鄙夷景润帝。
下面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还有心思准备冬猎,但转念一想,万一冬猎真的能够给他们带来好运呢?
看啊,就算是底层人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上面的人还是可以吃喝玩乐,酒肉临池,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
他知道,但是他没有办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即使他们再可怜,也没用感同身受。
众人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景润帝出,直至即将午时,景润帝才来。
他身着戎装,手上拿着弓箭,红光满面的朝着一众人走来,脸上带着即将冬猎的喜悦,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下跪,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
“众爱卿平身。”
景润帝的眼神瞥像何绾宁,慈祥和蔼对她招招手,“来,宁儿,过来皇叔这里。”
何绾宁走过去,行了礼,“见过皇叔。”
只是这礼刚行完,景润帝就拉起何绾宁的手,粗糙的手掌在白皙滑嫩的手上不停摩挲着,还在掐了掐何绾宁的脸。
何绾宁想要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但确被的更紧了。
“宁儿,长大了,让皇叔稀罕稀罕,今日来了诸多青年才俊,到时候看上谁跟皇叔说,皇叔当场就给你指婚。”
说罢,他的眼神停留在何绾宁胸口处,意味深长的看了两眼。
就这些动作和眼神,别说何绾宁受不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江月的手都握紧了,宗亲王脸色铁青,隐忍着愤怒。
有哪位父亲能够容忍自己的闺女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豆腐,就算是那个人是她的皇叔,是他的兄弟。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那可是皇上,谁敢拦?
景润帝一边摩挲着她手上的肌肤,已经能够想象到如果她在自己身上婉转求欢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美好,那种滋味要有多么销魂,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
只是,她是何绾宁,是他的侄女,动不得。
何绾宁的手就那样被景润帝一直摩挲,想抽都抽不出来,还要忍受他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她都要哭了,最后还是宗亲王上前把何绾宁拉了回来。
就这,景润帝指着宗亲王的后背笑道:“你看看,朕不过是跟宁儿聊聊天,你看看他就不愿意了。”
他在原地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宗亲王转过身去憎恶的眼神。
见何绾宁心情一直低落,“你没事吧?”
江月走上了前,拉起何绾宁的手,想要安慰安慰她,只是怎么哄都不管用,到底还是一块山楂糕管用。
好嘛,还没有一块山楂糕管用。
集合完毕,就要去城郊的树林里进行冬猎了,众人浩浩荡荡朝着城郊出发。
好在天气晴朗,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若是刮着大风,还不得冻死,皇帝坐车撵,他们就只能走着,不能僭越。
何纣故意走到后面,走到江月的身边,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刚脱下来的大氅上面还带着何纣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江月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别冻着,不然我可就心疼了。”
何绾宁看在眼里,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林天骄本来就站的离江月不远,听力极佳,听到何纣对江月说的话,气的牙根痒痒,五指紧攥,恨不能冲上去揍江月一顿。
只是她打不过江月,就算打得过,也只能引得何纣更心疼她而已。
她哪里比江月差?出身还是长相?尤其是她做的一手好女红,不比那江月好上千倍万倍?怎么七皇子就看上江月了?
怎么自己怎么做,都进不了七皇子的心?为什么江月明明没那么优秀,身边的人都围着江月转?
她不理解。
行至场地,周围是已经准备好的帐篷,不远处都是树,一声号角响起,冬猎拉开了序幕。
景润帝端着一杯酒,“众爱卿们,此次冬猎,射到白鹿白狐的,朕重重有赏!”
白鹿自古就是祥兽,射到白鹿自然会有重赏,至于白狐,那是为了给赵嫔做围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