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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匈奴人,哦不,现在已经算是上阳国奴隶的注视下,何纣终于到了他办公的地方,原本这个地方驻守的是一位武将——谭永强。
单于庭攻占后,他就一直都在,原本以为朝廷会让他管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的,管辖这块领土,不就相当于做一个土皇帝吗?
那小日子一定滋滋有味的。
只是,他只期待着天上掉馅饼,却没想过,无缘无故的,天上凭什么掉馅饼。
当他得知何纣朝廷派了何纣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恨不能直接在路上就把何纣杀了。
当他看到圣旨的时候,他眼睛都冒光了,原来这所谓的七皇子也不过是被人当旗子了,这地方的执掌大权,还是在他手里的。
不过是多了一个闲散王爷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当何纣到了他办公的地方,坐在太师椅上,虎视眈眈的看向何纣。
谭永强并未起身,他有那一道圣旨,他就可以不把何纣放在眼里,这地方,说到底还是他做主。
见状,何纣也不言语,骆晓天知晓他的意思,搬来一个太师椅,坐在谭永强对面。
二人对视。
何纣眸色清冷,在这地方,他又何尝不知,来了这,就真的是天高皇帝远了,这谭永强第一面见他,就对他不敬。
他周身气温骤降,几乎是一瞬间,气氛就降低到了冰点。
二人谁都不让谁。
良久,谭永强竟觉得在何纣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害怕,不应该啊,他一介武将,为什么要怕一个皇子?
片刻,他移开了视线,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偏房,何纣来了以后,他便要在偏房里办公了。
他临走时还瞪了何纣一眼,似乎再说:等着瞧,早晚我会继续坐在那把椅子上。
大权被谭永强掌握着,何纣也没事可以做,到像是真的一个闲散王爷了。
一天便在这种无所事事的时间里过去了。
入夜,四周寂静无声,稍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何纣床前,掏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匕首散发着阵阵寒意,寒光一闪,明明刚才还在床上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再想转身时,他的脖颈处被人架上一把剑,稍一加重力道,一串血株就溅了出来。
阴冷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谁派你来的?”
那人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怎么可能,明明刚刚还在床上,怎么下一秒身形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
这到底是有多么高强的武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个地步,横竖都是一个死,倒不如拼死一搏。
于是,他向左一偏头,躲开那致命的一击,匕首直直的朝着何纣刺过来,何纣是谁?他这你们可能躲不过这一击?
只见他稍一转身,就躲开了,剑准确的架在了那人到底脖颈上。
就在他只是稍一转身就能偏开他至死一击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是他拼尽了力,也不可能杀了他,甚至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到他。
他输了,他无法给他的家人报仇了。
他认命得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谁知,他再次睁眼时,何纣已经收起了剑,冷眼看着他。
与白天的时候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你……为什么不杀我?”那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原话开口。
他以为,此举若不成功,那便是必死无疑。
结果现在,这算是饶他一命吗?这是在可怜他,施舍他吗?
他走到椅子前,施然坐下,“本王记得你,本王不杀你,自然有本王的想法。”
这人能够在骆晓天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也说明了他的武功不在骆晓天之下,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直直的望着何纣,不解他为什么不杀自己。
“怎么?还不走是等着本王动手杀你吗?”
此言一出,那人站起身,身影一闪就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样,若不是何纣已经坐在太师椅上了,他还真要回想一下那是不是幻觉了。
天刚亮时,那人终于回到了他的院子,他在外面待了一夜,他都不知道何纣为什么不杀他。
刚走两步,他就被人叫住了,“你去哪了,一整夜都没回来。”
他没什么怕的人,只是眼前这位年逾半百的神医老头,是他为数不多怕的人,他转过身,神色极其不自然,祈祷着李天麟看不到他脖颈上的伤。
李天麟是谁?他是一个郎中啊,郎中对伤最敏感了,只一眼,他就看到了穆达尔脖子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