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全府上下上百人中,就只有你守着自己本分,因为只有你追出去找了竹婉吗?”齐清儿说得不温不火。
一旁的竹婉却是愤怒地盯着锦皙。
锦皙扭动身体,自知齐清儿说的是反话。
她垂速的转动眼珠,然后抬头道:“女婢适才已经说了,见不得竹婉日后受苦方才追出去的。”
竹婉闻言又欲发作,还是齐清儿拦下了。
吓得锦皙直往后缩脖子。
齐清儿安抚住了竹婉,方道:“当我说出你是皇后的细作的时候,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却也是愚钝的。你完全进入了狡辩的状态,是因为在你心里已经承认我说的话是对的,而你死不愿承认罢了。”
锦皙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脸色比之前的更白。
她僵硬的垂下脸,复又猛得抬起来道:“你不过是个半路郡主,连册封典礼都没有,既然已经猜到我是皇后的人,凭什么把我捆在这里,皇后娘娘知道了,定是不会饶了你的!”
齐清儿听得微愣。
面前的这个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还死不承认,下一秒她直接跳过了认罪,反倒威胁起齐清儿来。
然齐清儿虽看上文弱得不堪一击,却也不是个认栽的主。
她倚在座椅后背上的软枕上,悠悠道:“皇后娘娘是宫里的老人,应该知道这宫里的规矩,细作可是宫里最忌讳的,陛下厌恶嫔妃之间相互算计,自然是留不得像你这样的细作的。皇后她就是知道我发现了你,也帮不了你,只会自个儿先推脱得一干二净。”
锦皙面容扭曲,“我又不在宫中,何况你也不是什么嫔妃。顶多是皇后信不过你罢了。”
齐清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皇后的人吗?在宫里或是宫外做事又什么区别,用细作总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何况她还将你指在了皋帝封的郡主的身边,摆明了不相信陛下么?”
锦皙闻言,只顾着咬唇,眼里多了几分恐慌。
“行了,你和皇后都说了什么,如实招了吧!”齐清儿道。
锦皙似没听见齐清儿的话,死死咬着唇不放。
齐清儿有性子等,竹婉可没有。
只觉她如一阵风似的闪到了锦皙跟前,抬手就掐在她脖子上,然后猛的往前用力,迫使锦皙的头重重的压在椅背上。
锦皙面对突如其来的迫力,只把嘴巴张得老大,大口吸气。
眼眶瞬间给憋红了。
齐清儿瞅着竹婉愤怒的样子,道:“这样是憋不出来的,不是说要绞了她的舌头么?去拿剪子。”
竹婉又猛的松手。
锦皙整个人像瘫了似的,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斜趟在座椅中,整个大腿机会要滑到地上了。
不一会儿,竹婉便取来了剪子。
那蹭得发亮的刀口直逼人眼眶。
锦皙将将二十岁的年纪,眼看就要没了舌头,日后就是想说话也没有机会了。她果断道:“我说!”
竹婉送到她嘴边的剪子方停下。
齐清儿起身走到锦皙跟前,蹙眉道:“皇后如何让你过来的,你又和皇后说了什么,说细致了,一个字都不能漏。”
锦皙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好一阵子才复了平静。
她咽了咽口水道:“自从郡主府上的部分婢女被无故换掉之后,皇后就起了疑心,不日便指了奴婢过来,也就是三四日之前。郡主似乎正为某事烦心,也不曾在意府上是否多了位婢女。三日前的晚上,奴婢听到了郡主和竹婉的对话。当时奴婢也未曾听清,只知郡主去见了虞才人,还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是关于皇后的,奴婢便将这些告诉了皇后。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然后就是她追出去找竹婉,以为她也是个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