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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迪安开车驶入了枫树街附近的住宅区,沿着绿荫掩映间的马路驶入沿街82号。
隔得老远,就见到屋外草坪上三个年轻男人正在迎着朝阳练习篮球技术,身穿印有“HAWKINS”的白色篮球服。
平均身高超过一米九、体型彪悍,胳膊大腿上是肌肉,浑身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三个锃光瓦亮的铜人雕像。
车门重重合拢,巨大声响吸引住对面三个大汉的注意力,
“查塔姆、莱诺、钱南?”迪安靠了过去,
“你谁啊?”络腮胡男人双手环住鼓胀的胸肌凶巴巴地问,居高临下扫视迪安那身黑色大风衣,
“我是谁不要紧,我来了解彼得的事。”
“彼得,那个昏迷不醒的怪胎?”中央的金发男人满脸讽刺一笑,“你问错人了,你该去镇中心医院瞧瞧,抓紧时间,趁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坠入地狱跟其他魔鬼一起开派对,伱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别跟这日本人废话啥…滚!”
第三个黑人用骨胡萝卜粗的食指转了转篮球,狠狠一掷!
篮球飞撞在地,高高弹起!
迪安随意地伸手稳稳接住篮球,另一手闪电般拍挡黑人挥来的的胳膊,同时肩膀向前挺进对方胸膛,一记铁山靠。
黑人庞大的身躯顿时被列车撞中般腾空而起,迎面倒地摔了个狗吃屎,一颗带血的大牙崩飞到半空。
眼见同伴被击倒,金发男和络腮胡大吼一声冲来。
下一秒紧急刹住了车,点穴一般僵立在原地,微微张嘴,瞳孔收缩——
一脚踩住黑人的后背的迪安从大风衣里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朝向两人,挨个摩挲他们的脖子,冰冷刺骨的触感,让三人皮肤上肉眼可见地钻出大片鸡皮疙瘩。
“我不是小日子,你们家都是小日子!”
“你说的都对!枪拿稳一点,千万别走火。”原本趾高气昂的络腮胡查塔姆瞬间焉了下去,高举双手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吞了口唾沫,“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部给我进屋里去!”
毫无迟疑,一行人鱼贯进草坪边一层房屋。
“站好别乱动,”迪安目光扫过抱头蹲下,噤若寒蝉的三人,又抬起枪,“脱掉衣裤!”
“嘶——”
三位一米九的大汉脸颊涨成猪肝色,惊恐地捂住了屁股,
“别担心,我对男人没兴趣。”迪安晃了晃M1911,“快脱,谁慢谁脑袋开花!”
三人僵持了五秒,痛苦地动作起来,簌簌的响声过后,房间里多了三只“脱了大半毛的猩猩”,正脸色糙红地捂住要害部位。
“你,查塔姆,站在黑人身后搂住他的腰。”
“法科!”络腮胡脸色大变,而黑人浑身一颤,冲地上吐了一口沫,木炭似的脸上居然浮现一抹红光,
“傻站着干嘛,想被爆头还是屁股开花?我给你们五秒考虑!”迪安眼睛缩成了一条缝。
两人感觉到一种冻结心脏人的冷意,瞬间屈服。
迪安转向第三个自以为逃过一劫长松一口气的金发男,枪口对准他的肚皮,“站到络腮胡背后,搂紧他的腰!”
“神呐…我还没跟女朋友上过床,我还是处男…呜呜…”
……
“很好,保持这个姿态和表情。”迪安举起新买的相机,利用这段时间锻炼的拍照技术,对准“开火车”的三人咔擦咔擦拍个不停。
光线、角度,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美感和艺术氛围。
“这段时间没白练。”迪安满意地收好相机,冲三个燥红脸的大汉问,“老实交代,你们向彼得投了什么毒,再拖延下去,他死掉了,你们将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关进印第安纳波利斯监狱。”
“介于你们已经年满十八岁,你们的刑期至少是十五年。而且监狱里的黑老大最喜欢肌肉型男,肯定会好好疼爱你们,让你们每天都下不了床。”
“上帝啊!”络腮胡也不管姿势多么羞耻,手忙脚乱地对着空气一阵比划,委屈得快要哭出来,“我没投毒!”
黑人愤怒得鼻孔扩张,委屈得快要喷出火来,“我整个暑假就见过彼得一回,我哪里有机会?”
金发男人更是不惜自黑道,“我们篮球队的科学数学成绩就没一个合格的,想投毒也没那个智商。”
迪安目光炯炯地扫过三张惊慌失措的脸庞,利用霍尔登那儿学的技术重点审视眼睛和脸颊上细微的表情。
差不多能确定他们没撒谎。
“既然你们声称自己不是罪人,那么你们认为谁最有可能毒害彼得?”
三人被这个问题问住了,雕像般苦思冥想了半天。
“彼得是个老实人,在学校好像没怎么得罪过人…”络腮胡保持着半蹲姿势瓮声瓮气地嘟哝了一句,
“不,彼得恐吓过玛姬。”金发男说,
“恐吓,玛姬?”迪安打断,
黑人嫌弃地挥了挥手,好像要拍死一只恼人的苍蝇,“玛姬是跟彼得同年级的女孩儿,曾经被彼得表白过。但彼得不是用鲜花、情书、精致的首饰表白,而是送了玛姬尼龙绳缠绕的一枚红色的狼牙项链。结果把玛姬吓坏了,差点没哭出来。”
“对,彼得是一个与正常生活和学校格格不入的怪胎,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络腮胡振振有词,“否则我们也不可能经常找他麻烦、狠狠揍他!”
“我们揍他,大快人心。”
迪安听到这儿脸色古怪。
在医院病房的时候,卢西亚对彼得赞不绝口,压根没提到他是一个怪人。
她是故意有所保留,还是对亲人自带滤镜?
这时系统却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