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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蝶深知方羽接近自己的目的,正是想从她这里得到关于余火的死因,但在余火拼死带她逃出遗巢之后,她改变了主意,原本站位方羽这边的她,此刻已经决定帮助余火,守住这个惊天的秘密。
“阿蝶,我知道你喜欢玉器,专门托人给你打造了这个手镯,喜欢吗?”
方羽讨好女人的办法,除了砸钱以外,别无他法,在他眼里,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尤其是女人,尤其是像阿蝶这样苦命的女人。
但他忽略了一点,在虚荣心和生死面前,生死始终要比荣华富贵重要,而阿蝶显然是与余火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于出手阔绰的方羽,并不能轻易的改变她对余火的救命之恩,更不会因为一个昂贵的手镯,而出卖余火。
不过,阿蝶是个聪明的女人,孤苦伶仃的她正需要一个男人给她一些少有的温暖,而方羽这份殷勤让她心里很是满足,尽管知道方羽对她并非真心。
阿蝶没有拒绝,戴在手上仔细的打量着,故意表现出爱不释手的样子,这让方羽喜出望外,以为一个手镯就能笼络阿蝶的心,然而阿蝶却有意露出了破绽,让方羽看到了余火留在她这里那盒绣花针。
“这东西……不是余火那个死鬼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亲眼见到缝尸一脉的嫡传宝物,方羽又惊又喜,他一直都在暗中寻找此物,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作,自然是难掩心中的喜悦。
而惊讶的是,准确的说是好奇,为什么如此神秘的东西,会出现在阿蝶这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摆在方羽面前,正等着阿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东西并不是我的,而是一个故人的。”
阿蝶故作镇静,她有意牵着方羽的鼻子,往余火计划的方向而去,因为这盒绣花针正是引镜水楼现身的关键,而要想让镜水楼尽快现身,方兴集团在江海的势力,便是成败的关键。
“故人?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拿到缝尸一脉的嫡传之物。”
见彻底勾起了方羽的好奇心,阿蝶趁热打铁,接着说道:“红拂姐姐,是她暂时要我帮她保管的。”
红拂女,阿蝶在遗巢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女人,但她其实并不认识红拂女,她故意把这个皮球丢给了从未蒙面的人,一来是为了糊弄方羽,二来是好借此机会找出红拂这个神秘的女人。
红拂女潜伏在人间,本就是鬼首大人安排在人间的触手和耳目,为了更好的掌握遗巢与人间的情报交换,至于红拂女到底是谁?藏着何处?
没有人知道,但以方羽的人脉,尤其是他背后的方兴集团,要想找到一个人,应该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这么说,你这位姐姐……一定知道有关余火的事情。”
方羽没有经过阿蝶的同意,便自作主张的拿走了那盒绣花针,在他看来,他要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他想要,根本不需要对方点头答应,这就是他的霸道和无礼。
阿蝶将计就计完成了余火交代的任务,能否成功引出镜水楼,就只能看造化了。
而方羽拿到绣花针之后,并没有对外张扬,反而神秘兮兮的来到了郊外的一个田园农庄,这里并不是方兴集团的产业。
但同样戒备森严,有人值守不说,到处都是周界报警器和视频监控装置,可见此处的保安水平已经提升到了战备等级。
方羽来到了农庄的地下室,外表有些老旧的农庄,却在地下室别有一番洞天,里面摆放着各种佛牌佛像,有招财,镇宅,求姻缘,保平安,应有尽有,一应俱。
但在众多佛头面前,供奉着一尊人面蛇神的金身佛像,九尾缠绕,盘坐在祭台之上,双耳垂肩,口吐蛇信,瞪圆的一双大眼睛,让人看了有些瘆人。
佛像两侧摆放着红烛,长灯不灭,一阵阴风飘过,让人顿觉一股凉意穿过后心,飘忽不定。
在佛像正前方,安放着案台,案台上摆放着香案,此时香火正旺,说明有人刚刚祭拜这尊佛身。
而传出声音的佛像身后,与佛身背靠背的坐着一个男人,见有人闯进来,敏锐的嗅觉让他提高的警惕,只闻他低沉而粗犷的声音从佛身后面传来,说道:“东西拿到了?”
“是的,老板。”
在男人面前,方羽战战兢兢的身体打着哆嗦,可见他是有多么的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把东西放在案台,记你一功,给老祖上三炷香,赶紧滚吧。”
“知道,老板。”
男人干脆利落,言语中声色俱厉,让人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方羽赶紧照办,烧完香,拜了三拜,丝毫不敢怠慢,便匆匆退出了地下室。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躲在这僻静的农庄之中?又为何能让方羽这个阔少爷俯首称臣?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的秘密,包括方羽。
而在方羽走后不久,一个女人出现了,上身穿着一身紧身的皮衣包裹着腰臀,前凸后翘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姿,而一双修长的大腿穿着魔鬼般惹火性感黑丝,与这供奉着佛像之地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