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还没亮，只有周围小店零星投过来的一点光。</p>
耳机已经摘掉，尹良坐在马路边翻手机。</p>
陆路在收拾煎饼车，音乐外放着，是mili的(me)，唱到那句:输入我的参数值，开始初始化，设定好我们的新世界。</p>
可能是这片夜，可能是四周星星般的光，陆路忽然冲动，问尹良:“我跳舞给你看？”</p>
尹良没当真，皱了皱眉，可能正和人聊着什么，不太理会。</p>
陆路走过来，站到他面前，随着轻快的音乐，边跳，边轻轻地唱:</p>
如果我是一组点，我给你我的坐标，</p>
如果我是一个圆，就给你我的周长，</p>
如果我是一条正弦，你可以坐上我所有的切线，</p>
如果我接近无穷大，那你就是我的极限。</p>
歌是英文的，陆路唱得很好，还有他柔软的肢体，稚嫩地摆动，谈不上多亮眼，但很真。</p>
一个少年，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一切的那种真。</p>
尹良怔怔地看着他，微信提示音一直叮叮地跳，他再没低过头，不由自主跟着唱:</p>
切换我的电流，从交流到直流，</p>
蒙上我的眼睛，让我头晕目眩，</p>
我们穿越时空，从公元后到公元前，</p>
我们成为一体，难分难解！</p>
陆路出了汗，眼窝、嘴角闪亮亮的，像是擦了最奢靡的闪粉，摆着胯骨向尹良接近:</p>
如果我是一只小猫，让我为你咕噜咕噜，</p>
如果我是唯一真神，你就是我存在的证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