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尹良岔开的两腿间，像要落到他怀里，在粗糙的音乐中，在简陋的灯光下，扭动、轻颤，生动又缥缈，仿佛一个泡沫。</p>
尹良不自觉就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腰，想把他抓住，陆路就在那双炙热的大手里唱:</p>
切换我的性别，或女或男，</p>
做你想做的事，从早到晚，</p>
改变我的角色，或施虐或被虐，</p>
这样我们就可以，恍惚到迷幻！</p>
音乐还在继续，陆路却不跳了，轻喘着，低头看着擎着他的人。</p>
泡沫破了，尹良陡地收回手。</p>
陆路觉得只差一点点，于是欲擒故纵:“我喜欢过你……”</p>
他羞耻地捂住脸:“但再也不会了，谢谢你……陪我忙这个煎饼摊……”</p>
尹良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p>
陆路拿开手，怯怯地看着他:“我脏……”</p>
尹良哑然。</p>
“配不上你……”</p>
不，尹良一把抓住他的手，正要说话，头上的路灯大亮，照出一条笔直的路，再情热的梦也该醒了。</p>
尹良却不愿醒:“你不脏，我不嫌弃你，我……”</p>
“小良？”背后忽然有人叫，尹良松开手。</p>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金色的长发松松扎在脑后，蓝眼睛反着灯光，清澈见底。</p>
“哥？”尹良和陆路拉开距离，露出身后的煎饼车。</p>
看到那辆车，地藏的眼睛倏地睁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