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曾国藩之死!苏曳千岁!</p>
黑龙江战场。</p>
双方已经陷入了艰难的阶段。</p>
首先俄国军队在遭受了几次损失之后，也开始渐渐正视起自己的对手，不再充满偏见，进攻也变得谨慎了起来。</p>
但是，苏曳这个防线建造得还是太严密了，太难突破了。</p>
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p>
还有一个比较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弹药量不够。</p>
这一场战争，比想象中来的更早一些。所以俄军的弹药储备量原本就不是非常充足，再加上苏曳这条防线需要更大的弹药量进行覆盖。</p>
所以，俄国军队的物资一下子就显得紧张了起来。</p>
当然了，并不是说现在不够用，而是说如果演变成持久战的话，肯定会不够的。</p>
于是，沙俄军队高层就进行商议，讨论几个方案。</p>
第一个方案，继续攻击眼前的防线，直接把苏曳的北伐军彻底击败，彻底击溃之后，再进攻京城。</p>
第二个方案，直接绕过眼前的防线，从背后攻打北伐军。</p>
第三个方案，彻底绕过防线，不管北伐军，直接南下攻打清国的京城。</p>
第四个方案，留下一半军队，继续进攻北伐军，剩下一半军队绕过防线，去攻打清国的京城。</p>
然后，关于这四个方案，高层争论不休。</p>
其实，几乎所有人都倾向于最后一个方案。</p>
但摆在面前的有一个问题，弹药量不够。</p>
如果分兵的话，对物资补给要求就更高了，这里距离清国的京城足足好几千里。</p>
当时英法联军进攻京城，也是先攻占了大连湾和烟台，囤积了足够的物资。</p>
之后，又占领了天津城，作为进攻基地。</p>
如果分兵三万去打京城的话，物资补给实在是太难了。</p>
关键是俄国海军没有掌握制海权。</p>
“那群海军，简直是伟大俄国的耻辱，竟然打不过中国孱弱可笑的海军，哪怕这支海军其实是大英帝国海盗伪装起来的。”</p>
“我们应该让圣彼得堡去向伦敦强烈抗议的，英国完全打破了平衡，竟然把自己的海盗军队直接变成了中国的海军。”</p>
东西伯利亚总督心中冷笑，当苏曳胆敢否认瑷珲条约，敢直接向沙俄动武的时候，中国在大英帝国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半盟友了。</p>
“诸位，我们的外交正处于已经非常特殊的时刻，现在英国还没有表现出彻底的倾向性，而一旦我们无法打赢这场战争，那就麻烦了，到那个时候，英国在远东的外交政策真的会发生根本性变化，他们真的会彻底武装扶持中国了，甚至……会直接打破欧洲的战略平衡。”</p>
上一次克里米亚战争，不尴不尬地结束了，欧洲达成了某种脆弱的平衡。</p>
那也是因为英法一方，沙俄一方打得都精疲力尽了。</p>
如果中国在东边获得了巨大的胜利，那么说不定英国在欧洲又要蠢蠢欲动了。</p>
“言归正传，我们需要尽快做出决定了，要不要分兵？”沙俄统帅道：“如今清国的京城是最脆弱的时刻，根据情报，只有四万左右的军队，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二线军队，真正的主力只有一个旅，也就是六千多人。”</p>
“如果分兵三万多人去攻打中国的京城，毫无疑问是一定能够在最快速度拿下的。”</p>
西伯利亚总督道：“最快，是多快？”</p>
沙俄军统帅道：“两天之内。”</p>
西伯利亚总督道：“那还要考虑一个问题，现在苏曳的三个师主力正在和南方的湘军大战。而一旦我们南下进攻京城，他们是不是会立刻停战，北上支援京城？要知道，在中国是有所谓的大义的。”</p>
因为距离得实在太远太远了，所以南方的战报是没有传到黑龙江战场的，甚至要很久还会传来。</p>
根据纸面数据，苏曳南征军四万多人，湘军却有二三十万，双方的矛盾又完全无法调和，根据以往中国的战例，这一战起码要打好几个月的。</p>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有这样的紧迫性？”西伯利亚总督道：“中国的西北叛乱，愈演愈烈，左宗棠的西征军不知道还要打多久，至少两三年左右。”</p>
关于这一点，苏曳的参谋部，也有一定的计算。</p>
甚至，开会讨论过很多次。</p>
按照历史上，左宗棠先是平叛陕甘，而后就再也没有余力了，而且西北那些军阀选择了投降，并且为清廷拱卫西北，阻挡疆域的叛军。</p>
之后足足过了许多年，左宗棠才再一次去平叛疆域。</p>
而这一次不一样，左宗棠不接受军阀保持完整性，所以也基本上意味着不受降。</p>
那么光平息陕甘就不够了，还需要杀入疆域，将那里的叛乱彻底平息。</p>
彻底一劳永逸。</p>
所以，两三年真的是需要的。</p>
相较于历史，左宗棠真是幸福太多了，强大得多的军队，三倍的西征军，绝对的中枢支持，充裕的军费。</p>
“而苏曳南征军和湘军，恐怕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就算打赢了南方大战，苏曳军队也无力北上支援黑龙江战场了，所以完全可以不必冒险，不必着急。”西伯利亚总督道：“完全可以打持久战。”</p>
“持久战？”沙俄统帅道：“我们整个西伯利亚的人口只有区区二三百万，供应大军的粮食都已经非常勉强了，至于弹药等其他物资，都需要从万里之外运过来，我们拼得起这个消耗战吗？”</p>
西伯利亚总督道：“如何拼不起？我们距离核心区很远，难道中国军队就距离得近吗？虽然战场在清国境内，但是距离他们的京城也足足好几千里。清国的直隶行省以北，也是荒无人烟的，也是没有补给的。我们在西伯利亚好歹还有几百万人口，清国在整个关外才有多少人口？不比我们在西伯利亚多多少。”</p>
一个俄国人，当然不会知道清朝在东北的人口，此时大约三百多万左右。而且相当部分人口，都在盛京方向。</p>
黑龙江将军治区，吉林将军治区，人口真的是少。</p>
“而且，论工业能力，我们远远超过了清国，所以拼消耗战的话，我们远远超过清国。”</p>
于是乎，最高层还是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意见。</p>
西伯利亚总督，觉得应该打持久战。这当然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利益，越是打持久战，军队就来得越多，物资就运来的越多，那他这个东西伯利亚总督的权力就越大。</p>
而且，如果采取分兵的话，他势必要留下来，带领另外三万人去啃黑龙江防线，很难有具体突破。</p>
而远征军统帅去打下京城，那功劳就大了。</p>
一个代表西伯利亚的本土利益，一个代表圣彼得堡利益。</p>
这一场高层会议，不欢而散。</p>
而接下来，这位圣彼得堡来的统帅和西伯利亚总督进行了密谈。</p>
“总督大人，我们不能小看我们的敌人，你说苏曳的南征军和南方叛军会同归于尽，会两败俱伤，然后无力北上支援黑龙江战场，这实在是太乐观了。”远征军统帅道。</p>
西伯利亚总督道：“悲观者正确，乐观者取得胜利。”</p>
远征军统帅道：“这恰恰证明了我的话，悲观者为何会永远正确？因为他们不敢犯错，不敢出击，不敢冒险，所以当然不会犯错。但只有敢冒险出击，才能获得胜利。”</p>
“内核悲观，行为乐观，才是正确的。”</p>
西伯利亚总督道：“将军，您果然是在欧洲呆得久了，所以已经是半个哲学家了。”</p>
远征军统帅道：“您就别取笑我了，时间宝贵，我们就采用比较直接的交流方式如何？”</p>
总督道：“当然。”</p>
远征军统帅道：“您觉得我们分兵，您率领三万人，能够牵制住中国的五万北伐军吗？”</p>
总督想了一会儿道：“可以。”</p>
远征军统帅道：“那您觉得我率领三万人，绕远路去袭击中国的京城，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攻破京城吗？”</p>
总督想了一会儿道：“也可以。”</p>
远征军统帅道：“那为什么不呢？”</p>
总督道：“你有没有想过，真到那个时候，你们可能会长期被困在中国的京城。”</p>
远征军统帅道：“我们抓住中国的太后和皇帝，进行威胁，不怕苏曳不妥协，我们又不是要占领清国的京城，只是要割让远东的土地，割让旅顺港口而已。”</p>
总督道：“那如果太后带着皇帝逃跑呢？”</p>
远征军统帅道：“那我们就用圆明园，紫禁城来威胁，如果苏曳不答应的话，我们就把圆明园，紫禁城全部烧了，再不妥协，就开始在他们的首都进行屠杀，又或者扶持傀儡政权。”</p>
“总督大人，不要考虑得太过于长远了，而是应该避免最坏的结果。”</p>
“而最快的结果就是，苏曳快速解决了南方的问题，率军北上支援黑龙江战场，届时我们才是真正麻烦了。”</p>
“或者再退一步说，我们还可以占领他们的盛京，占领他们的旅顺，对于整个关外重要城池，我们强行进行武装占领。”</p>
总督道：“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彻底激怒英国，他们说不定会直接派兵帮助清国作战。”</p>
远征军统帅道：“那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吗？总督大人？那是圣彼得堡的任务，而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的任务，就是眼前这一场战役的胜利。”</p>
“我答应您，我率军拿下劫掠清国京城后，至少分给您的总督府不少于二百万两银子的缴获。另外，未来真的割让了清国的领土，成立远东辖区，我在圣彼得堡支持您作为东西伯利亚兼远东总督。”</p>
东西伯利亚总督道：“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再考虑一下。”</p>
远征军主帅道：“您还考虑什么呢？”</p>
东西伯利亚总督道：“您放心，我这次真的不是讨价还价，而是站在俄皇的利益上，深邃地思考这个行动的正确性，两天之内，我一定给伱答案。因为这里面的挑战实在太大了，其中光补给就非常麻烦。”</p>
远征军主帅道：“我等待您的好消息。”</p>
但是，仅仅一天之后，东西伯利亚总督就给了远征军主帅回复。</p>
愿意分兵！</p>
然后，俄国军队开始积极准备。</p>
足够多的马车，足够多物资，而且想办法让俄国剩余海军隔着一定距离，在海面上支援南下的分兵。</p>
…………………………</p>
武昌！</p>
曾国藩是万万不愿意见赵烈文的。</p>
他在腹内打了很多草稿，想要对赵烈文说的话。</p>
甚至，还把它写在了纸上。</p>
因为赵烈文回到苏曳身边后，肯定会得到重用的，这个香火情就很重要了。</p>
结果翻来覆去写了很多遍，最终还是一把火烧了。</p>
“去把赵烈文放了，送他回九江。”曾国藩下令道。</p>
他的儿子微微一愕，然后躬身道：“是。”</p>
然后，他直接就要出去了。</p>
曾国藩又道：“曾纪泽，如果不考虑其他任何缘由，你想要从事何等差事？”</p>
曾纪泽道：“想要出国，到外面看看。”</p>
曾国藩道：“这样啊。”</p>
然后，他挥了挥手道：“去吧。”</p>
“对了，释放赵烈文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说求情的言语，别让人看轻了。”</p>
曾纪泽道：“是！”</p>
曾纪泽带着令牌和手书，前往某个秘密监狱。</p>
“奉大帅之命，释放赵烈文。”</p>
看管赵烈文的将领不由得一愕，大帅不是说过，要将赵烈文战前斩首祭旗的吗？</p>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认真检查曾国藩的手令，还有令牌。</p>
当然，最关键的是眼前此人是曾国藩之子。</p>
“是！”</p>
然后，赵烈文被秘密释放，在某个小码头，登上船前往九江。</p>
临别的时候，曾纪泽确实一句话都没有说，而赵烈文也一句话都没说。</p>
心中，确实稍稍有些复杂的。</p>
一方面觉得，曾国藩真是虚伪。</p>
主动释放他赵烈文，就代表妥协，但是不说半句软话，又代表他端着架子。</p>
此人，真的是抗争不彻底。</p>
妥协，也不彻底。</p>
但是嘛！</p>
如果一个人就这样端着，一直到死。</p>
那……那也有一点点了不起。</p>
……………………</p>
李鸿章，李瀚章兄弟，在书房内静静对视。</p>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p>
“兄长，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反对投降苏曳吗？”李鸿章道：“尽管苏曳当时罢免我江苏巡抚的时候，是想要让我进入招商局的。”</p>
李瀚章道：“为何？”</p>
李鸿章道：“苏曳不喜欢我，他甚至很反感我，尽管他没有说出口，但我却能感觉得出来。如果他进京只是内阁首相的话，那他不喜欢我也不是很要紧。但是……这个架势，他显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内阁首相啊。他让我进招商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又厌恶我，又稍稍肯定的我才华，想要一定程度上用我。”</p>
李瀚章道：“苏曳一开始也讨厌沈葆桢啊，现在却成为了苏曳的第一心腹。”</p>
“不一样。”李鸿章道：“我感觉苏曳讨厌我更加深邃，而且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我做不到像沈葆桢这样。”</p>
李瀚章道：“当时沈葆桢面临绝路，而我们当时没有面临绝路。当时苏曳还弱小，沈葆桢作为一省大员投靠，那是雪中送炭。而我们现在，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p>
接着，他又道：“曾大帅召彭玉麟去了黄鹤楼谈话，接着又私下见了李续宾和曾国荃等人。”</p>
李鸿章点了点头道：“嗯。”</p>
李瀚章道：“没有找我们说话，要主动去见他，探一探风声吗？”</p>
李鸿章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要了，这个时候离得远一些，更加主动。”</p>
“我们兄弟二人，本就不是湘军的真正嫡系，顶多是半路夫妻。”</p>
李瀚章痛苦地皱眉，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p>
…………………………</p>
不管如何。</p>
苏曳的军队，还是浩浩荡荡前往了武昌。</p>
首先，爆发的是水师之战。</p>
因为湘军水师残部，全部集中到了武昌周围的长江区域。</p>
这大概是最坚决，最忠诚的湘军队伍之一了。</p>
这一场大战，打得非常坚决。</p>
极其惨烈。</p>
当然，几乎是单方面的惨烈。</p>
因为势力相差得太悬殊了。</p>
整整激战了一天一夜之后，湘军水师全军覆灭。</p>
六成水师战死，剩下的逃亡或者被俘。</p>
哪怕是太平军出身的曾天养，也无比可惜，这群战死的湘军水师官兵太可惜了。</p>
如此勇敢，完全是海军的好料子。</p>
而尤根伯爵道：“这样的战斗多了，不要为敌人而怜惜，因为这种激烈的战斗，这种勇敢的敌人，也能训练我们的海军。”</p>
“战场之上，没有人无辜。”</p>
接下来，在强大海军的掩护下，三万五千人大军开始登陆。</p>
并且在湘军的眼皮底下，开始修建防线。</p>
尽管在安庆获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是高级军官层，依旧不骄不躁。</p>
反而不急于求成了，而是稍稍的稳扎稳打。</p>
掌握了整个长江航道权之后，不计其数的物资从源源不断运到武昌战场。</p>
无数的工兵快速地修建防线，修建堡垒。</p>
尽管已经见识过了，但很多湘军见到这一幕，心中还是感觉到一种绝望。</p>
苏曳的工业实力太强了。</p>
这些堡垒交给湘军，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修建完毕。</p>
而苏曳的工兵，速度无比之快。</p>
水泥加砖头，一个坚固的堡垒，甚至一天时间都不需要。</p>
几乎短短十来天时间内，上百个堡垒就出现了。</p>
然后，就是炮兵阵地。</p>
在很短时间内，简单而又完整的阵地，修建完毕。</p>
然后，随着一声令下。</p>
陈玉成，王天扬，赖文光的军队，发起了进攻。</p>
依旧是疯狂的炮轰。</p>
无穷无尽的炮击。</p>
整个战术和安庆大体相似。</p>
只不过，要稍稍艰难一些。</p>
因为安庆的防线是太平军建造的，里面的破绽知道得一清二楚。</p>
而武昌防线是湘军建造的。</p>
而且，武昌城的湘军可是比安庆抵抗要坚决多了。</p>
甚至，毫不畏死的气质，又出现了。</p>
这是最嫡系的湘军，曾国藩带领他们已经十来年了。</p>
而曾国荃，李续宾等将领，也是对苏曳敌意最最坚决的。</p>
但就算这样！</p>
战局和安庆战场，也没有什么区别。</p>
湘军的外围防线，依旧是被切割成一块一块，互相无法支援。</p>
然后，苏曳军队击中优势兵力，一块一块阵地啃下来。</p>
这些防线，真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了，完全是武装到牙齿了。</p>
但……还是成片成片地沦陷。</p>
根本挡不住。</p>
这一战，苏曳一方将领对这座城市，真的是手下留情的。</p>
因为西边沿江，苏曳的舰队完全可以对着城内狂轰滥炸。但是没有这样做，甚至还避免炮弹落入城内。</p>
黄鹤楼就在汉阳门附近，更是一再强调，炮火前往不要落在黄鹤楼旁边。</p>
其实，苏曳对黄鹤楼没有那么看中，因为不管是黄鹤楼还是滕王阁，都是重建过的，但能不损坏，就尽量不要损坏好了。</p>
按照正常防御，湘军应该派遣大军防守汉阳的，毕竟和武昌就隔江相望。</p>
但是，他们完全放弃汉阳。</p>
李续宾坚守城北武胜门外的阵地防线，曾国荃率领镇守南边的保安门外防线。</p>
李鸿章率军防守东边宾阳门，迎湘门外的防线。</p>
整个湘军主力，甚至把大部分兵力都部署在城外防线上。</p>
而根据参谋部的分析，只打南北李续宾部和曾国荃部，东边的李鸿章部不管。</p>
这是赵烈文的提议，返回九江之后，他先找黑弓办理归队手续。</p>
然后，苏曳接见了他，将他调离情报处，至此意味着他的卧底任务彻底结束。</p>
接着，将他调到陆军参谋处，中校军衔，直接进入战场。</p>
之所以不攻打李鸿章部，不是对他的宽容，而是看出来关键时刻，李鸿章、李瀚章兄弟和湘军集团的某种疏离。</p>
果然，当苏曳军队重点攻打李续宾和曾国荃部的时候，李鸿章部并没有前去援助，而是依旧坚守自己的阵地。</p>
…………………………</p>
没有奇谋，这是一场猛烈，而又常规的战斗。</p>
甚至都无法用多少笔墨描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