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儿臣会先吃,清水儿臣会先喝,儿臣起了他就必须起,儿臣睡的时候,他就必须在儿臣的身边睡下。
上朝他就站在儿臣的身边,回来我们同坐一个车辇。
想来母后也好,朝中的衮衮诸公也好,应该不会让儿臣也陷入什么危险之中的。“
刘辩此时似乎是已经放平的心态,说话都顺畅了很多,只不过这些话听在何太后的耳中,那么的刺耳,她未曾想到那她一手促成的外放之事,竟然也成为了这小子的保命之符。
而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亲儿子刘辩,竟然会这么维护那个小子。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这般的维护他!“
”儿臣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若非是后面那么大的动静儿,恐怕儿臣也见不到他。“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维护他。”
“儿臣不觉得这是什么维护。”刘辩突然嘴角带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儿臣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治国安邦的能力,这朝中大小事情儿臣也没有学过,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些都可以交给母后和朝中的诸公。
只是父皇生前告诉儿臣,要让儿臣兄友弟恭”
“你父皇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这等话语!”何太后直接打断了刘辩的话语,“你为何从来未曾和母后说过这种事情。”
“那可能是儿臣忘了吧,还望母后莫要见怪,儿臣只是想要告诉母后,儿臣不是维护他,儿臣只是觉得,我是他的哥哥,当哥哥的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弟弟吧。”
“”
何太后看着面前的这个儿子,看着这个虽然是他亲自生下来,但并没有带过两次的孩子。
心中忍不住生出来了几分陌生之感。
“陛下,当真要如此么?”
“父皇说过,要让孩儿,兄友弟恭!”
“你兄友弟恭了,那他呢,你就敢陛下就敢保证你身后那”
“他人之事,自然和朕没有关系!”
看着事到如今都还在坚持的刘辩,那何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哀家也说不得什么。
只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儿臣,多谢母后!”
当已经开始远去的何太后,听到身后这道略带几分欣喜的声音之后,那眼神之中也是忍不住出现了些许的陌生以及痛苦。
宫闱之中的动荡自然是无人所知的。
而这洛阳城中的诸多动荡,此时已经是慢慢的蔓延了出去,朝着天下流传而去,而某些人的心中也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开始了行动。
洛阳城北的某处民宅之中,一名面容和善的青年文士来到了这宅院门前,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许公可在,故人来访,还请许公开门!”
院门敲响,里面却是毫无动静,不过这满脸和善的青年文士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朝着院中大喊了起来。
喊了一遍院中仍然没有动静,那青年文士就再次喊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比之前的要大了些许。
就在那青年文士要再喊第三遍的时候,门开了。
没有人出来,这院门仿佛突然间打开的一样,此时乃是艳阳高照之时,若是夜半三更,这么一下子恐怕真会将人吓个半死。
可那青年文士看着突然打开的房门,脸色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那笑容似乎仍然是非常的和蔼可亲,毫不犹豫的抬脚走进了这院落之中。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就在那青年文士走进来的一瞬间,院门立刻就被关上,同时一名手持短剑,三十来岁的汉子出现在了那青年文士的身后。
并且正在朝着他的背后冲了过去。
只不过在他即将来到这人身后之前,那青年文士直接反手向他抛出一样东西,正好落在了他的面前。
手持短剑的汉子谨慎的将布帛拿开,那是一块小巧的金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包裹金砖的布帛,是一张地契。
邺城城北的一间地契。
“久闻许公当年流落邺县,被一富贵之家薄待,如今我家主公想和许公交个朋友,遂将那宅院买了下来送给许公,当然,那宅院之中还有我家主公为许公准备的些许礼物,还望许公笑纳。”
说话间,那青年文士转过身子,和善的笑容落在了那汉子的眼中,同时朝着他躬身行礼。
“小子李儒,见过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