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4;&65302;&65305;&20070;&21543;&45;&65335;&65335;&65335;&46;&65302;&65305;&65331;&65320;&65333;&46;&65315;&65327;&65325;&12305;全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天牢,任凭尧月如何哀求,嘶声喊叫都没有人再理会她了。
她开始用手用力捶打天牢大门的栅栏,温热顺着流满了掌心,可是那万年玄铁所做成的栅栏没有丝毫的改变。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尧月用力地撞在栅栏上,却被玄铁反弹了回去,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半天爬不起来。
忽然一个脚步声近了。
“尧月。”
是初尘的声音。
尧月立刻挣扎着坐起来,眼睛看不见了,只能根据声音来辨别方位。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你说可以天帝要我挖出这双眼睛的吗?
为什么……
尧月嘶哑着声音轻声问道。
在这一刻,她的心底里都还是希望初尘是来道歉的,说自己弄错了天帝的旨意,或者是来告诉自己,这一切其实都是那个表面仁心实际心机深沉的天帝耍出的手段。
是的,肯定是那个天帝弄出来的这一切,他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来打压实力不断壮大的东海。
心里给今天这措手不及的一切找到了一个圆满的解释,尧月的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襟,她在等,等着初尘说话。
可是初尘却迟迟没有开口。
尧月心慌了,艰难地撑起身子,摸索着朝着栅栏那个地方走去。
“姐姐?是不是天帝也对你下手了?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快些走吧,天帝他要对父王下手,你快些去求晏黎,求他帮帮忙,让他来熄灭天帝的怒火。”
尧月抓住了栅栏,心里的恐慌随着初尘的沉默越来越膨胀,胸口里的闷痛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求晏黎?尧月,你心里最爱的人还是晏黎是不是?所以你在最紧要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他。”
尧月因为目不能视物,只能听到声音,便觉得初尘的声音有些怪异。
没有任何起伏,不见紧张,也不见悲伤惊痛。
“姐姐在说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说这些作甚?姐姐,快,快去救父王啊。再晚一些,父王,怕就要被推下诛仙台了!”
“呵呵。”
初尘忽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救他?就凭他是我的生身父亲?他让我娘付出了一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孤苦伶仃地过了一辈子,就是到死也没有一个名分,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而我呢?同样是他的女儿,你是高高在上,恩宠滔天的善水公主。我却是你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没有封号,没有地位,甚至连父王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叫一声。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如何能够成为若妘公主?你痴恋花神晏黎不得,惹下了大祸,这个父亲终于看到我了!我若是没有价值,他怎么会把我封为公主?这一切都是我努力得到的!不是你们给的,也不是像你这样,天生就有的!”
论情理,父王同她确实都对不起初尘。
尧月猛地跪了下去,“姐姐,你总还是我的姐姐,你还是父王的女儿啊!求你,求你,救救父王,好不好?可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初尘哼了一声,似乎是蹲了下来,手伸过栅栏拍了拍尧月的脸,“我都已经嫁出去了,我本来就是九天之上的人,东海如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冷血的初尘,尧月从来没有见到过。
这天下间,竟然还有做儿女的会亲眼见着自己的父亲去送死。
尧月立时就怒了,伸手胡乱去抓初尘的手,却不想一个响亮的巴掌,啪地甩到了自己的脸上,力道之大,打的她整个人立时就歪倒在了地上。
“都已经是瞎子了,还想动手?尧月,你可真是蠢,蠢得无以复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如今成王败寇的滋味,如何?”
“什么意思?”
尧月咬牙闷声问道。
“我就是要你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求不到所爱之人的心的滋味,我不过是哄骗你,晏黎需要洪荒神阵里的炼鼎,你就真的去了。 我说要用寒冰剑刺破那道封印就可以,你就真的刺了。我说带你逃跑,你就真的出了那道结界。我说救父王挖眼睛就可以,你就真的挖了。你这般听话,让我好生无趣,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妹妹,这么弱的对手?”
趴在地上的尧月,随着初尘说的每一句话,手就用力在地上挠了几分。
初尘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这么不屑的语气,将尧月这一生所有不幸一一道来。在初尘看来,这一切,居然都是她尧月自己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