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柔还想开口,却被谢谨一个眼神过去打断。
如今的世道,男女大防对于世家子来说几近于无。有的世家对女郎们带球二嫁都看得相当风轻云淡,更别提是同住在这偌大院子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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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泪委屈:“柔儿知晓了。”
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袭来,谢风月这才循着望去正好与王衍四目相对。
“柔妹妹可也发了高热,等病好了再去吧。”谢风月把知心阿姊这角色贯彻落实。
蕖波阁内的谢风月并不知道差点又要被刀割了,她乖巧的听着大夫的医嘱。
一旁的谢风柔想必也是知道谢家戒尺的厉害之处,之前所装出的柔弱一时间竟然给吓没了,她高声厉呵:“凭什么她不挨打!”
谢风月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轻轻扯了扯谢谨的衣角:“我不愿兄长为了我被人诟病狠厉。”她神情诚恳,看向谢谨的眼神充满了心疼。
被嬷嬷这么一提点,谢风予瞬间就冷静下来了,拍着胸口道:“幸好母亲把嬷嬷指给了我。”
谢风月感激一笑:“多谢郎君了。”
闻言王衍将手中书放下,眼神玩味抬头与她对视:“离得近些女郎也好研习画作,正好也可以把谢礼绣了。”
花蕊听完有些为难的开口:“可这是公子衍的院子啊。”
“女郎,伤势本就未愈如今还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可真是一点风都别再见了,否则免不得高热不退的。”大夫捻着花白的胡须认认真真的说道。
她勾唇莞尔,那冷冽的眼神配着异红的脸庞带着一股奇特的美感,震的王衍半天都没回过神。
虽说谢风月并不在这等受宠行列,可她能正大光明住在这院子,行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利,何乐而不为呢?
谢谨无奈语气心疼:“也就只有你才会这么良善了。”转头又对着谢风柔严厉开口:“你若是学了月儿半分,也不会做出这种恶事。”
她急冲冲想去蕖波阁寻谢风月出气,却被身旁的嬷嬷拦住:“女郎消气,她人如今还在王家郎君院子里,你可还记得王家郎君是来干嘛的?”
谢谨低头思索,再抬眸时,已经没了之前那股和稀泥的想法了:“去宗祠领二十戒尺。”
想了一圈没想都缘由,最终还是归根于王衍本就是个伪君子。
王衍想的简单,像她这样的与唐氏纸张案有关之人,肯定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