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有意见。
“臣无异议。”
话音落下,立刻有侍卫拉着他下去打板子。
梅少傅在瞧见桑雪的时候便皱了眉。
他只知道自己女儿与女婿在街上吵了起来,却不知两人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此时见到眼前的白衣姑娘,梅少傅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梅少傅脸色沉了沉。
元祐帝看向殿内众人,“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叶承文率先道:“父皇,儿臣与妹妹还有表姐只是路过,此事与我们无关。”真计较起来,他还是受害者呢。
元祐帝显然也是知道的,闻言没有多问,让人给他们几个赐了座。
梅若寒也在此时开口道:“陛下,非是臣女胡搅蛮缠,实在是那司徒修欺人太甚,竟然偷拿臣女的嫁妆去哄他的小情人开心,若非如此,臣女又何至于当街去找他讨说法。”
在发现嫁妆的数量不对后,她立马就杀了过去。
待看见自己的簪子插在桑雪的头上时,梅若寒怒不可遏地去扯她的头发,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元祐帝尽管心中已有计较,却不置可否。
“谢将军又是为何会牵扯其中?”
谢墨抱拳,行过礼后才道:“回陛下的话,臣见今日天气不错,便出来散散心,没承想听见有人污蔑臣的清白,情急之下才起了争执。”
侍卫来报:“陛下,已经行完刑了。”
司徒修被抬进来。
那十个板子可是半点没有手下留情,至少也要躺上半个月才能休养回来。
元祐帝道:“司徒修,你夫人指认你偷拿她嫁妆一事可属实?”
此事的真假一查便知。
司徒修不敢撒谎。
但他也同样不敢承认。
没看见老丈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吗!
副官不轻不重地踹他一下,“陛下在问你话,还不回答?”
司徒修咬咬牙,狠心道:“臣、臣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拿了夫人的嫁妆。”
梅少傅气得吹胡子瞪眼,“司徒修,我当初把女儿交给你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就是这样让她不受委屈的?!”
司徒修低着头,不敢反驳。
梅少傅胸口剧烈地起伏,“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女儿的事?”
司徒修心虚道:“没、没有了。”
梅若寒冷笑,“没有了?”
“司徒修,你真是好大的脸。”
“不仅偷拿我的嫁妆,还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
司徒修曾信誓旦旦夸下海口,言他此生只会有梅若寒一人。
司徒修梗着脖子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身边也只有一个桑桑罢了,有何不妥?”
梅若寒神色凌厉,“那你当初扯什么不纳二色!”若非如此,她还不一定会被嫁给他。
“夫妻间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吗?那我还曾跟桑桑说要给她摘月亮,难道便真要去摘给她?!”
梅若寒忍无可忍,“休要在此淆乱视听!你当初上门求娶,当着我家中长辈的面亲口言说,其中分量又岂是你们腻歪时的胡话可以相比较?”
司徒修哑口无言。
梅少傅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拱手道:“请陛下为小女做主。”
元祐帝道:“毕竟是两家的家事,夫妻俩又闹到如此地步,便请司徒尚书入宫一趟吧。”
梅少傅没有意见。
派出宫的太监很快领着司徒炎回来。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