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咬着牙隐忍着，从随身带的热水瓶中倒了点咖啡出来喝。</p>
到了凌晨三、四点，柳贤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靠在床边，脑袋歪向一边。</p>
马朵朵毫不留情地使劲推了他一把。</p>
柳贤突然惊醒，“来了吗？”</p>
马朵朵大声说：“睡什么睡！起来嗨！”</p>
两人就这样互相监督，挨到天亮谁都没睡，都青着眼眶。</p>
刚过八点，外面的天已经亮了。</p>
马朵朵看到瓷器区一个影子闪过，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p>
那个影子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像信号不稳一样闪动。</p>
马朵朵以为自己没睡觉眼花了，使劲揉着眼睛。</p>
影子手伸在柜台上，挨着摸过去，嘴里一边数着，声音也断断续续，“一、二……五……八、九。”数到第九的时候，拿起了一个盘子。</p>
清脆的声音响起。</p>
马朵朵大喊一声：“喂！”</p>
那影子顿了一下，转向马朵朵，闪动得变快，最后消失。</p>
马朵朵摊着手对柳贤说：“果然不是鬼魂，是念。”</p>
柳贤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念？”</p>
“念是人在世的时候，对某些人、某些物，抱有深厚的感情，去世之后也不能忘怀，留在这些人、物上的执念。”</p>
“念不是不能对阳世的事物直接产生作用吗？”柳贤皱眉，“怎么可以打碎盘子。”</p>
“执念太深。”都为这些盘子自杀了，能不深嘛。</p>
念不会伤害到人，等时间长了，或者持念的人转世了，自然就消失了。</p>
柳贤看着地上的盘子碎片，想到什么，问马朵朵：“摔碎的那些盘子，都是白色的吗？”</p>
马朵朵回想了一下，点点头。</p>
柳贤看着货架上各色各式的盘子，若有所思。</p>
马朵朵问：“怎么回那个瓷器老板。”</p>
如果是以前，柳贤可能会安排一场假法事，收取点钱财，然后让瓷器老板换个地方开卖场。现在他难得折腾，直接如实告诉了老板，让她搬家。</p>
谁知那女人在电话一副不信任柳贤的口气，认为是他能力不够，根本没查出来，也不打算给钱。</p>
马朵朵幸灾乐祸地看着柳贤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p>
他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完结了，谁知过了几天，许素又找上门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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