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程莞还在思索如何让那柳珺瑶彻底地圈禁起来，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夏贵人要生了。</p>
“怎么回事？”</p>
程莞凝眉问着小蝶，“不是说，那点春宜香，不会伤及根本吗？”</p>
小蝶皱眉想了会，“绝对不会影响的。奴婢专门问了月怜姐姐的。许是那夏贵人的身体本就护不到孩子足月呢？”</p>
她也是上次出宫与月怜姐姐相聚时，发现姐姐所用的香竟和柳贵人的十分相似。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春宜香。</p>
一阵沉默后，程莞理了下鬓边碎发，虚扶着小蝶的手，“走，咱们去看看。”</p>
甫一入宫门，程莞便瞧着林芝宇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慌乱和紧张。</p>
程莞沉了沉声音，“林太医，里面怎么样了？”</p>
林芝宇拱手道：“贵妃娘娘恕罪，太医院的一只试药白猫，时不时会藏在微臣的药箱里。今日，夏贵人昨天本就动了胎气，今日又……求娘娘责罚。”</p>
程莞微微吁了口气，若真是春宜香所致，她真的要愧疚一辈子了。</p>
“那猫呢？”</p>
“回娘娘，已被微臣药死了。”</p>
程莞转头看了眼周围，除了自己的人，其他人都在里面忙活。</p>
“罢了，本宫有意救你，若是夏贵人无恙，你也无恙。”</p>
“多谢贵妃娘娘。”</p>
“但夏贵人早产总要有个说辞，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p>
“是。”</p>
程莞正在外间候着，宴凌云也过来了。</p>
恰在这时，里间传出婴孩哇哇的啼哭声。</p>
默默怀抱着一个白皙的婴孩，贺喜道：“恭喜陛下，凤雏天降，喜得千金。”</p>
宴凌云哈哈大笑，“好好，赐名：舞阳。”</p>
一片齐刷刷的恭贺之声。</p>
程莞瞧着，舞阳丝毫不像早产的孩儿，白白胖胖的，甚是康健，不禁开口道：“陛下福泽圣天，咱们的小舞阳，虽然出来的早了点，却依然白胖可爱。”</p>
宴凌云更是开怀，连说了好几个“好“，当即下令：“赏！”</p>
诸人皆是欢喜。</p>
而后，宴凌云牵着程莞的手缓步出了绛云殿，欲上轿辇之前，宴凌云开口道：“这段时间，你受苦了。”</p>
程莞鼻头一酸，强忍了下来，扯出一丝笑意，“陛下亦然。”</p>
宴凌云一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p>
是啊，失去的两个孩子，也都是他的孩子。</p>
宴凌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咱们还会有的。”</p>
程莞的面上带着肯定，轻轻点了点头。</p>
目送着宴凌云的轿辇远去，程莞的眸色变得凌冽。</p>
是吗？会有吗？你吃那许久丹药，以为旁人不知吗？</p>
一副已经被掏空的身子，还能养的回来吗？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夜里睡的着吗？</p>
小蝶在一旁小心提醒道：“主子，快下雨了，咱们回吧。”</p>
程莞定了定神，“不急。咱们去看看清儿的课业。”</p>
谁知，一行人刚到了东上居，瓢泼大雨便倾盆而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