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夜懒得理他,又开始扯皮带脱裤子。
钟意秋见他是真的吃醋了,顾不上难为情了,红着耳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硬邦邦却又充满弹性的背上,小声嬉笑道:“二哥,别吃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你说哪个更好?要不你自己选一个?”
肖鸣夜被他气笑了,胸膛的震鸣传到钟意秋贴近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像是枕在夜晚的海浪上,宁静又悠远。
“身上都是汗,别把衣服弄脏了。”肖鸣夜转身轻轻推开他,两手捏紧他的胳膊。
钟意秋连声问道:“今天不是去找老板谈吗?怎么还干活了?最近要出车吗?”
“帮他搬了一天货,下周去邻市一趟,两天就回。”
钟意秋放心了,两天回还是可以的,他还没有做好分开一两个月的准备。
明显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像是中奖了一般眯着眼笑,肖鸣夜的心融化成一汪酸甜的水,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眼睛里愧疚又心疼。
钟意秋从耳旁拉过他的手,在他粗硬的手指上亲了亲,谄媚的说:“二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肖鸣夜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情了,手上残留的柔软让他不由自主的对他言听计从,沙哑的回答,“你说。”
钟意秋趁热打铁,握住他的手指又亲了亲,笑着请求道:“我今天晚上和陈远睡行不行?”
肖鸣夜:“......”
肖鸣夜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眼底的狠厉慢慢浮现上来。钟意秋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两只手在他光滑的后背上呼噜安抚,又侧头在他脖颈间凸起的青筋上亲了又亲。
肖鸣夜人生中第一次亲身体验了那句旷世名言——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陈远洗了澡回来,钟意秋已经把床铺好了,床头整齐的放着两个枕头。最近天气热了,农村的蚊虫已经多了起来,他怕陈远这个娇贵公子受不了,正忙着挂蚊帐,当然不是肖鸣夜给他买的红蚊帐,不然会被陈远嘲笑一辈子。他借了义叔的蚊帐,架子都是去年现成的,穿在竹竿上绑好就行了。
陈远换了一套灰色的短袖短裤,擦着头发在屋里晃了一圈,一本正经的问,“你晚上会迷路吗?”
钟意秋满脸问好的看他,“什么意思?梦游吗?我梦不梦游你还不知道,一个宿舍住了那么久!”
“不是梦游,迷路!”陈远强调。
“迷什么路?上哪儿迷路?”
陈远严肃的说:“在房间迷路,你天天睡别人床上,这么久才回来,我担心你已经忘记自己的床在哪儿了?”
钟意秋:“......滚蛋!”
陈远楞了一几秒,手里毛巾一甩跨步上前把钟意秋推倒在床上,“出息了你!还学会说滚蛋了!”
哈哈哈哈——
房间门没关,整个院子都想起钟意秋崩溃的大笑声。陈远太知道怎么治他了,不管任何事,只要一挠痒痒他立马就求饶。
钟意秋笑的快要窒息了陈远才放过他,王文俊过来哐哐的敲门,怒吼道:“钟意秋!肖二哥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疯了!”
钟意秋:“......”
陈远:“......谁是肖二哥?”
乡村的深夜,不知名的鸟在窗外凄厉的叫着,孤独又哀伤。两人聊了几个小时,把分开后的经历仔细都讲了一遍,陈远枕在交叉的双上手,看向白色蚊帐灰蒙蒙的顶罩,突然开口说,“余博山上个月出来了。”
钟意秋原本有点困了昏昏欲睡,听了这话呼啦一下翻身坐起来,“真的!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只和我见了一面,借了一千块钱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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