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会在她姐再三嘱咐不要说去的情况下告诉她爹家里晚上进了人。
更不会想要看她爹和一个才到北方之人的信件。
也不会,在初见他时对他是那样的态度。
也就是说,现在的念念,是前世陪伴他经历了种种,最后被他以一纸休书休掉的念念。
温玺尘脑中空空。
这下,果真不知道带怎么办了。
能做的,就是拼命对她好吧。
“你可相信人生能重新来过?”
陈卿念身形一颤。
温玺尘大胆问出这句话。
良久,陈卿念没有答话。
“当我没问,我走了。”
陈卿念听着温玺尘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偏偏什么都没说,却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莫非温玺尘也是前世重生至今?
......
在街角站了良久,直到小四出门寻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站在这儿?”
“方才,方才群雁飞过,难掩心中之喜,站在这儿多看了会儿。”
“明明见你一直看着地面......”
“走吧,回去了。”
-
温玺尘回府路上。
早就把方才自己说的私看他人信件行为不佳的话抛到脑后,转了个身躲到墙角后把袖里藏的信件拿出来。
拿着信,温玺尘自嘲。
这一世怎么总在偷偷摸摸做事情呢。
有了先前的事情,陈临渊把信封口黏住了。
温玺尘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撕开,还是撕破了一些。
不过不要紧的,是陈临渊知道他跟念念偷看了信件,又不是他爹知道。
信中还是一如往常的家常。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让温玺尘汗颜。
“如若信有开封,还请过问温二公子。”
......
天空传来一阵鸟鸣声。
听着其中似有喜悦。
屋檐下见不到天空,温玺尘往前走了几步,抬头一看,雁群飞过。
方才那长鸣之中,显露的是归家的喜悦。
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没回家,温玺尘又去了街上。
既然不可开封,信封又被他撕破——
那么换个信封就好了。
这信封无题,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信封罢了。
迅速去买了信封和浆糊,温玺尘又揣着信回家了。
温府。
温玺尘把信给温远一递上去,温远刚要打开,手指抚上信封的封口,却直接把信封拍在书案上,把温玺尘吓了一跳。
“这信封,你动了什么手脚?”
他是怎么知道的?
“孩儿不敢。”
“还说不敢,信封直接换掉了,就是如此不敢的?”
直觉告诉他,实话实说应更有余地。
“半路上信掉到水洼里了,而后更换了。”
“那信纸怎么没湿?”
“捡得及时。”
“但愿如此。”
温玺尘走后,温远放下信纸,看着合得严实的房门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怎么每次交谈,都带着火药味儿呢。
夜里。
屋前的笼子随着微风轻摇,里面的鸟儿早已入睡,轻摇没有助眠,反而让鸟儿清醒了几分。
屋内烛影摇曳,主人还未眠。
梳洗毕,陈卿念在才要吹烛入睡。
见了那黑影,鸟儿醒意更甚。
陈家又进人了。
敲门声又在夜里响起,这声音让屋内的陈卿念毛骨悚然。
“是我。”
这次不同往常,温玺尘知道敲门会让陈卿念害怕,开口道。
为时已晚,人已经受了惊吓了。
陈卿念出了一身冷汗,走到门边打开门,却发现门缝里又掩着一张纸条,人已没了踪影。
这人是夜闯他人府上有瘾?
写纸条有瘾?
......吓她有瘾?
陈卿念拾起飘进屋子的纸条,打开一看,字不多。只几行。
不久便读完,陈卿念将纸条藏在床褥下。
她总喜欢把平整的小东西藏在床褥底下。
脱鞋,宽衣,灭明,睡觉。
小八总是喜欢在夜里吃肉,声音微弱,但在夜里却被无限放大。陈卿念本就精神百倍,听着声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把蜡烛点起,静静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把那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
长叹一声,把被子从身上踢开。
最后把信糊在脸上,昏昏睡去。
那飘落在地上的信纸上,赫然写着:
半旬之后启程南方,若想查明些许事情,不妨一同前往。
白天还说那些事情他来查,怎么又让她一同前往呢。
再有,说得简单,她爹怎么会让她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会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