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茜儿带她走去程渊那里,她偏头对白稚囡介绍:“那个戴红色贝雷帽的是宫酒,旁边穿白衬衫的是宫迪,他们龙凤胎,宫迪是哥哥,站程渊旁边的那二货是林哲,他是个神经病,你不用理他。”
他们都是岚棋一高有名的混子,成绩不好,但家里有钱有势,在学校没人敢惹他们。
白稚囡低着头,那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内心排斥程渊,但还是被谢茜儿拉走。
程渊只瞥走过来的女孩一眼,他唇微动,眼里闪过讥嘲,抬脚离开。
装那么乖给谁看?
一行人刚到班里,除了程渊和白稚囡以外,剩下的几人都惊讶的挑眉,脸上是来不及收起来的嘲弄。
这白言岐又在作什么妖?
身上的校服半身裙被她改得快要遮不住她大腿了,脸上化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妆。
她坐在程渊的座位上跟其他学生聊天。
谢茜儿眼里闪过不屑,她嗤笑:“那女的怎么又来了。”
跟个发.骚的狐狸精似的。
谢茜儿又看了眼站在程渊身后素颜朝天、乖得不行的白稚囡。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宫酒眉头一皱,她故作恶心:“卧槽,我不行了,看见她就恶心。”
跟她那酒女妈一个样!那么小就会勾.引人。
也不知道白叔叔怎么想的,能教育出来白言岐这种脸皮那么厚的女儿,还有个吊儿郎当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程渊在看到白言岐时,他眼神骤变。
本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突然被厌恶占满。
林哲余光看到要发怒的程渊,他有些恍惚,立马上前将白言岐从程渊位置上拉出来,“你干嘛?”
白言岐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还好十二班的学生都是掐着点来上课,这会儿班里没几个人,不然她就丢脸丢大了。
白言岐甩开林哲的手,佯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弄疼我了!”
“白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我们班了?”宫酒环着胸,阴阳怪气的开口。
她站在白稚囡不远,一阵夹着热浪的风吹来,宫酒闻见一股清甜的香。
“宫酒…”白言岐看到她后,朝她欣喜的走来,她余光看了眼眉眼坚毅深沉的程渊,不禁红了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邀请你们去我家。”
她故意将生日两个字咬的很重,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嗲。
即使是生在白家,可她生来就有的小家子气还真是随了她妈。
白言岐用着几千上万的化妆品能用出一股廉价之感,一身的胭脂俗粉之气,让人看不上眼,模样倒是不错,但也仅限于模样了。
“呵”宫酒假笑,故作失落:“不好意思啊,我哥今天有病,放学我得陪他看病。”
斜坐在第一排桌子上的宫迪闻声,眼尾一抽。
谁有病?
谢茜儿看都不想看白言岐一眼,她拉着无措的白稚囡回座位,心里暗想:明明都姓白,差距怎么那么大。
他们这帮人一直不待见白言岐,可她还厚着脸皮贴上来。
白言岐的邀请函一个也没送出去,她还恶狠狠的瞪了眼坐在程渊旁边的白稚囡。
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嫉妒并且眼红。
林哲将她打发走了,丝毫不给这白大小姐一点面子。
程渊走到他的位置,也不说话,他伸手将坐在座位上安静的白稚囡拽到一边,他将她的凳子随意踢开。
少年眉间带着桀骜与匪气,他目光平静,将白言岐坐过的凳子扔了出去,正好扔进敞着口的垃圾桶里。
程渊把他桌面上的书随手放在白稚囡的桌面上,压到了她刚写的笔记上。
他一个用力把桌子抬起来,扔出去。
动作粗鲁,可神情随意,眼神淡然。
这时,林哲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搬过来一套新的桌椅,“小白小白,让让,别碰到你。”
白稚囡听话的让了位置,她看着林哲把搬来的桌椅放在那一片空出来的地方。
他舒了口气,也不管手脏不脏,伸手锤了下程渊,“晚上请我吃饭。”
白稚囡坐回座位,她垂着眉,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旁边的少年一回来就睡了,上课的老师也不管他,老师进班时还有些惊讶,他从教这个班开始,就没见过程渊那么早来过。
第二节课间,谢茜儿趴在桌子上睡了,林哲指尖明目张胆的夹了两根烟,他走过来,一只戴了三枚戒指的手翻了翻白稚囡的笔记。
“呦,小白学习不错啊。”他们几个随着谢茜儿一起喊她小白。
这小同学又乖又好看。
白稚囡放在腿间的双手绞着,声音淡淡:“没有多好。”
林哲笑了声,他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睡熟的程渊,眼低闪过一丝暗芒,他伸手碰了碰白稚囡单薄的肩,说:“哎,帮我把程渊喊醒呗。”
白稚囡一愣,她抬头看他,眼睛干净极了,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叫?”
这并不是很俊的少年,总有股莫名其妙的军人气息,可他痞气十足,有些发紫的唇微勾:“你叫呗,我怕他打我。”
……白稚囡身形一愣,他这…什么说法?
“哎呀,快叫呗,还等着抽呢。”林哲催促着,他晃了晃指尖夹着的两根华子,语气有些急。
白稚囡抿了抿干燥温热的唇,她垂下眉,没看到林哲一脸的玩味,还有林哲身后椅在桌子上的宫酒看好戏般的笑。
他们打包票,小白把程渊叫醒后,他绝对不发火,就算是心里有火,程渊也得在白稚囡面前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