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锋利的刀刃在四条兔腿上划一圈,再对着兔子的胸腹下刀。未免开膛破肚流出一地污秽,下刀的深浅一定得控制好,只能恰恰划破毛皮,然后便如同脱衣一般,轻而易举便能将毛皮刮下来。
赵长茹看着手里完整的兔皮,满意地笑了。
虽然天气回暖,但夜里免不了寒凉,许母的腿病多半是关节炎,最重要的就是保暖,用这兔皮做两只护膝正好。
处理完兔子,山鸡被热水泡过之后,也很容易就能撸掉一身小绒毛,正好水
温也不那么烫手,赵长茹便又开始处理山鸡。
很快,鸡也变得一毛不剩。
赵长茹提着鸡和兔子走进厨房,拿着菜刀在鸡和兔子身上比划了两下,想到剖开鸡腹或是兔子,里面的血污还得用水洗,又想到许元景挑水时吃力的景象,便放下了刀走到那还冒着热气的木盆旁,随手抄来一个簸箕,将盆里的鸡毛捞出,分散着铺开,放到太阳底下晒。
这撸下来的鸡毛,扎个鸡毛掸子还是不错的。
赵长茹将木盆里的污水倒掉,盛着鸡和兔子,拿着刀便往河边走去。
临近河边,正巧碰着一群浣衣归家的村妇。
女人们见了她全都一脸鄙夷,再见了她手上的盆,先是一愣,继而便有人讽刺道:“懒货也知勤快一回了!怎么?怕了?见要把你赶出云阳村,便装上贤惠小媳妇了?”
这是以为赵长茹端着盆要去河边浣衣。
另有妇人阴阳怪气地附和道:“装什么装?有什么好装的?狼披上羊皮还是狼,荡妇裹上衣裳还是脏!”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扯了扯他旁边的妇人:“娘,我想吃鸡。”
他拿小手指着赵长茹。
众妇人闻言大惊。
那孩子的娘,就是那日从河里救起赵长茹的李嫂子,听了儿子的话,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