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岫魔变,虽说给这支队伍当头一击,如今却正好用来牵制星垣城之人。
这个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齐静岫魔变期过去,非但不能再加以调动,甚至还可能对他们形成更大的威胁。届时,他们很可能将陷入两名灵师境修士的夹击之中。
而若是运作得当,这个计策倒真可能令二虎相争,两败俱伤。甚至运气足够好的话,灭杀其中一方。如此,他们面临的局势就将豁然开朗。
只要他们齐心协力,攻克并恢复那些沉沦祭坛虽说不易,却总比随时处在移动不定的威胁当中,要强得多。
可是,谁会愿意出来当这个可能成为弃子的诱饵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主动请战。
棠敏无奈地看一眼张尘,目光在说,果然被你猜中了。
朱亭渊眼珠一转,悠悠地道,“我看,在座之人当中,唯有张道友能担此大任,也更适合担当此任!”
棠敏闻言转头盯着他的双目,面上怒色隐现,继而又平复下来,笑道,“朱教习真是识时务,方才第一个避让不战,现下又极力推荐他人,算盘打得可真是精明!不过,这吃相多少有点难看了吧?”
朱亭渊竟不退缩,振振有词地道,“棠指挥,朱某这般言语,自有我的道理,诸位听我把话说完,再作判断,如何?”
见众人默然,朱亭渊纸扇一开,侃侃而谈道,“张道友的手段,想必诸位都已见识了,着实了得,我等实是佩服得紧!”
除棠敏之外,众人俱各点头,认同朱亭渊所说。
朱亭渊精神大振,纸扇一收,向张尘拱手致意道,“所谓能者多劳,我等尽皆感佩张道友大义!”
张尘微微一笑,且听他有何下文。
“再者,能够给予齐静岫刺激,令其充分调动的,当下也非张道友莫属了。诸位,是也不是?”
朱亭渊见众人点头议论,更是得意。暗想自己这也算是阳谋了,于是便加重语气道,“若朱某与那齐静岫有刻骨之仇,此刻绝不推辞,甘愿冒险!”
众人均知朱亭渊所说,定有私心,不过现下他之所言,倒确实合情合理,难以辩驳。
朱亭渊将纸扇一开,微笑着环视左右,颇为得意。目光在张尘面上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想要看到一些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尴尬。
棠敏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正色道,“朱教习,我提醒你,非是张道友与齐静岫有什么刻骨之仇,实是齐静岫咎由自取,无端泄愤!请你即刻向张道友道歉!”
朱亭渊见张尘仅是微微沉吟,心中已略有一些失望。又听棠敏厉言斥责,心中更是郁闷,但也只好把手一拱,欠身道,“朱某一时口误,口误!实是朱某为大局着想,一时心急,还请张道友海涵,海涵啊!”
张尘见他虽是道歉,目中却并不掩饰笑意,哪里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他心中也有计较。虽说自己不愿出这个风头,可现下若再不破局,自己等人此行将更加艰难。
而他曾先后与疏闻嫣和星火盟灵师交过手,心中多少有些底。
且此秘境中现下禁空,若只是比拼脚力,自己的扑朔步在逃遁过程中躲避灵师攻击,倒也颇有助益。
他便故意不去看棠敏制止的眼神,微微一笑道,“看来,张某此番只有当仁不让了?”
团团看一圈众人,见他们有的焦急担忧,有的目送赞赏,有的如释重负,有的则得意一笑。
张尘便一点头,道,“也好,张某便做一回出头椽子,当这个诱饵!不过,诸位也知此行凶多吉少,因此,张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完,他便转目看向朱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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