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穿好羽衣霓裳衣,精气神立即显现出来;昔日的赵飞燕、公孙大娘、杨玉怀被她甩出十几条街。
刘敏这身羽衣霓裳衣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得到充分发挥,也是她在大相国寺百姓市场上转悠得到启发后购买了物料带回客栈连夜赶作出来的臻品。
刘敏的羽衣霓裳衣不仅有杨玉怀演绎霓裳舞时那种柔软的鸟毛,还夹带了突厥石国舞女的五色绣罗宽袍,头上戴的也是一顶胡帽;帽上有金铃,腰上系的是饰银腰带。
这样的装饰似乎有点不伦不类之嫌,可就是这种不伦不类恐怕才是医术的奇葩;奇制胜的本钱。
刘敏准备就绪,便就站在选定的场地上搭眼向前看去;只见桑家瓦子那边的勾栏内正在上演傀儡戏。
傀儡戏就是后世的木偶戏,而庞大的焚乐团俨然中央歌舞团的大型乐队;吹吹打打的省市宏达。
桑家瓦子和勾栏,以及僧人焚乐团正为宋太宗庆贺43岁大寿;太宗的三公子赵德昌被焚乐团请到高台上打坐,赵德昌身后站着张耆和十几个彪形大汉;不用问人们便知道这些彪形大汉是赵德昌的侍卫和保镖。
三皇子赵德昌一脸福相,一看就是个真龙天子;赵德昌出生后尤其得到伯父赵匡胤的喜爱,赵匡胤将他养在自己宫中;还说这小子日后定有大出息。
赵匡胤可能是无意之中讲出这句话,连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可赵匡胤一谶成真,赵德昌一路亨通坐上皇帝宝座;光名字就改了好几个。
三皇子一开始的名字叫赵德昌,接下来又改成赵元休、赵元侃、最后才改成赵恒。
赵恒自己好像压根儿也没想做皇上,但事态的发展历史地将皇上这副担子压在他身上。
三皇子赵恒能坐到皇上位子,这恐怕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也可能上天的有意为之。
难道不是吗?大哥赵元佐在太子位上坐得稳稳的,但叔父赵廷美遭遇父皇赵光义迫害而死;赵元佐想不通疯癫了。
太子之位转让给二皇子赵元佑,赵元佑尽管坐在太子的宝座上但赵光义迟迟不名正言顺将他李伟太子。
赵元佑想不通误饮毒酒一命呜呼。
两位兄长莫名其妙地丢失了太子的宝座,赵恒便就捡了一个漏成为太子从而做了真宗皇帝。
赵光义用不正当手段夺嫡篡权,一心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接班人;哪想到两个儿子先后败亡在太子通向天子的道路上。
赵元佐只是疯癫并没有死亡,赵元佑却是实实在在赴了黄泉。
傀儡戏和焚乐团一左一右,热闹非凡;雄宏的场面前所未有,这让14岁的三皇子赵恒胖乎乎的脸上显露出由衷的笑容,赵德昌春风得意地坐在桑家瓦子给他准备的特殊座位上;饶有兴趣地观赏傀儡戏和焚乐团卖劲的吹奏。
张耆走到他身边在耳畔嘀咕几声:“主子,你把目光向前看!”张耆一边说,一边把手向前面指着。
赵恒顺着张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桑家瓦子前面不远的大街上出现一个装扮成红蝴蝶、花蝴蝶的丽人。
赵恒张大嘴巴道:“张耆小弟,我昨天夜里做了个奇怪的睡梦,梦见一直色彩斑斓的蝴蝶飞入怀抱;前面那个丽人一定就是我睡梦中的花蝴蝶,我们快去看看!”
张耆打躬作揖道:“那是那是!主子,我们现在就去看那丽人!”
张耆字元弼,开封人;十一岁时在三皇子王府供职,到三皇子即位后授任西头供奉官。
张耆曾经和石知颙在御苑中陪侍射箭,接连射中靶心提拔为供备库副使、带御器械。
宋真宗咸平年间,契丹侵犯边界;张耆凭借功劳升迁为南作坊使、昭州刺史、天雄军兵马钤辖。
边界的战事没有解除,调任镇州行营钤辖又调任定州。
契丹包围望都,张耆和众将领从小路前去救援;等赶到时城已陷落,张耆和敌军作战身体多处受伤;杀死契丹的猛将。
黎明时再次开战,王继忠被契丹擒获;张耆返回后趁势进言说上天的规律正是对先行动的人有利,请求大举讨伐契丹;并进奏兴师出境的日期。
皇帝询问辅助大臣,认为此举不可行;迁张耆为昭州团练使、并代州钤辖。
第二年,契丹军队再次侵入;皇帝想亲征,张耆上奏边事十多条;大多是论证用兵贵在持重以及取胜的方法。
皇帝召张耆入朝应对,说:“你曾经请求北伐,契丹进入边塞,同你请求发兵的时间相同;后悔没有采用你的计谋。现在领守澶州还没有人选,怎么办?”
张耆请求前往。皇帝很高兴,任命他为驾前西面钤辖,命令他到澶州观察契丹的远近;张耆骑马飞奔而去,改任东面排阵钤辖。
皇帝因张耆去过河东,熟悉边事,召他到宣和阁询问地域乡里的险峻或平坦的情况。
张耆便进言说:“云、应、蔚、朔四郡,有时派人将文件移发到并、代之间,不是窥伺边界的虚实,就是想熟悉道路。应当秘密告诉代州,让从云、应、蔚到来的人由大石谷进入,从朔来的人由土墱进入,其余的小路都堵塞用来显示险阻。”
张耆跟从皇帝到东岳封禅,迁为绛州防御使、殿前都虞候。
当时兴建玉清宫,张耆进献奏疏说竭尽国家的财力;不是用来承接天意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