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我倒要看看,是谁占了我的厢房?”声至人至,门帘一下子被推开了。
一身洁白衣裳的崔钰儿怒气冲冲地站在前面。身后跟着那小丫鬟以及白芍红花。
她一看到常直几人,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常大当家啊。”又转头对李娘子道“怎么?常当家用得这间厢房,我就用不得?我记得以前姑母管家时,我来的时候,你可是像条狗般舔过来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李娘子纵然再老江湖,此刻的脸也涨得通红,却只死死地捏着帕子,须会,又恢复了笑容,道“哪里,只不过这厢房崔小娘子也没有预定啊,所以先来先得罢了。”
崔钰儿一听这话,更是炸了起来,道“你不知道我一向在这厢房里坐的吗?还要什么预定?我看你这掌柜是做到头了。”
李娘子脸色一白,不好再与她争论。一旁的王氏倒开了口,道“这李掌柜说的也没错啊。如果没有预定,自然先来先得。不能因为你平常习惯在这里坐,这厢房便天天空着等你。那严府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一下子便扯到了严府。也是犀利人物。
李娘子的嘴角扯了扯,看着对面的崔钰儿那张小脸精彩万分,变幻无穷,不禁觉得甚是解气。
“好啊,趁着姑母病休,个个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也是,我一介孤女,寄住在严府,无依无靠的,自然比不得有些人,有那说不得的婚约在,光明正大的霸占着我的东西。”崔钰儿抽抽搭搭起来。
这话便说得过火了,谁不知道说不得的婚约指的是常直与严鹤鸣之间的婚事。虽然一直没有挑明,可从老太君的态度来看,显然这桩婚事是十拿九稳的了。但因为没有过了明面,加上常直一直寄居在严府,自然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不然,人家会说她是童养媳,以后她还怎么做严府主母呢?
严穆与王氏皆担忧地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常直。她忽然便笑了,走到角落里,拿起那时鲜的花朵,道“这花开得真漂亮,我拿回家看看能不能养活。”
这一下子,众人皆蒙了,只不过是很平常的海棠花而已。但让众人更感不可理喻的是,那崔钰儿一下子炸了锅,素日娇娇弱弱的身躯此刻仿如一头猎豹般,一下子窜到常直跟前,夺过她手中的花,狠狠地道“你别碰我的花。”
这一连串动作让人惊呆了。
常直却一笑,道“是你的吗?那便还给你吧。”又意味深长地道“只是,今天这花还是扔了吧。毕竟给我拿过,免得污了你的双手,不是吗?”
崔钰儿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双手依然紧紧地握着那花,不理不睬的。
这让众人甚觉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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