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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的禁军军营,依旧忙碌不停。
孔濯让小旗把从赵国公府里逮来的贼子带到前面来,他坐在上头打算亲自来审一审这个人。
看看这人背后到底能藏些什么好东西被他挖出来。
在赵国公府里看着这个人,孔濯就明白今日的事情不是赵国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真有除他们以为还盯着国公府的人。
敌人之敌,自然能当个朋友的。
禁军小旗听着孔濯的吩咐,连忙把人带上来,让人跪在下头,也不着急着开始审问。
其他小旗看着人进去了,还从外头拿了一堆用具放在抓来的人旁边,让人一一看着这一连排的不要人命却能要让人疼的东西,想要吓一吓人、杀一杀这贼人可能有的抵抗之心。
孔濯就在上头坐着端着刚上的茶盏,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茶汤,不慌不忙的看着是那么胸有成竹。
地上跪着的人看着小旗拿来的那一排用具倒没那般畏惧,可看着上头孔濯这样的模样,倒真让人心里犯怵。
让人跪了一会儿后,孔濯才放在茶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还是同一旁的禁军小旗说的,仿佛半点都不把地上跪着的人放在眼里。
“我审人从来不用这些花样,你们都拿下去吧。”孔濯摆了摆手。
说话间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跪着的人,趁着烛火,把人打量个仔细。
禁军小旗听了这话立马反应过来,配合着孔濯收拾东西,也看好戏一样的盯着地上的人瞟了一眼。
这下得了这样莫名神情的人心里就更犯嘀咕了,也不知道孔濯有什么审人的大本事。
只见高台上的人起身,缓缓走了下来,低眸看了人一眼先评一句“面生。”
孔濯心里早明白,这人不是他与崔姝玥派到赵国公府的,那这人背后的主子必定也是同赵国公府有不小恩怨的人。
但一般恩怨大的不至于用这样莽撞的方式去报仇,像只是为了今日出一口气似的,也不是死招,没有谋算来日的。
而临平城里的世家不会用如此粗笨的方法去报复,一旦像如今这般被抓住了,在这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传出去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孔濯看了人一眼就判定着,那便只有宫里的人才会这样做。除开兴安帝就只有崔姝玥了,可崔姝玥不可能不同自己商量就派人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孔濯十分有信心。
即在禁军营里审人自然没有什么情面与表面功夫需要做的。
那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孔濯也想快一些了解今日的始末,好传消息给崔姝玥。
剑再次架在人颈侧,却不多分毫去要人性命。孔濯都有些不耐烦,总觉得这一日里做了太多无意义的举动。
要放在南边战场上,刀架颈侧就应该一刀下去,哪能这般犹犹豫豫的装模作样,只为吓吓人的。
此刻的禁军军营中,里外都是自己的人,而赵国公丢了贼子自然不会在声张生事,就算声张也无妨,谁能说人就是孔濯从国公府里带走的呢。而这人背后的人发现计谋得空自然也不会出来为着个侍从大费周章。
孔濯便觉得自己这一剑下去也没什么事,就算草草了结今日罢了。
跪着的人看着孔濯久久没有后续,也不敢大动,就微微侧目打探人一眼。
孔濯和人目光对上,又消了杀人的心思。
想着若是宫里的人可能会与崔姝玥有关,这事不能如此简单过去。
孔濯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问着话“说吧。”
简单两字孔濯都不给一个具体回答的方向,就像一句包罗万千的废话。
当然在这句废话后头,孔濯又特意咳了一声,补充到“你最好说些我想听的出来,不然就别怪我手上的剑太快。”
地上的内宦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就是得了大皇子命令,让他来他就来了。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的,刚潜入一层就被赵国公府里守卫抓着个正着,那时一群守卫围着他,就让人心里够惊的。后来禁军来又被孔濯这样逮了回来,如今剑就悬在脖子上,下一秒可能就要落下来,夺走自己性命,让人如何不怕。
内宦真是浑身上下都发着颤,听着孔濯的问话,轻声回话道“大人,我只是奉命去赵国公府打探消息,绝没有伤人之举,也无害人之心,大人明察。”
孔濯听了这话,剑又挪近了一些,立马打断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皱起眉来看着已经是极其不耐烦了。
内宦感受着剑逼近,看着孔濯脸色,心里便又是一咯噔,不知该不该说,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