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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一身绯袍,李玦怀着心痛,咬牙折返阁房。
入内时,太平和上官,正有说有笑,在聊牌的事。
俩人的眼神,满目柔情。
太平本就是借故、想见上官。
玩乐,得上官学会了,才能教韦后玩。
理由十分合理。
“过来坐吧,说说,这怎么玩。”
太平随和一招手,李玦恭敬入座。
我的聘金……
心痛间,她灵光一闪。
“殿下,大人,这牌,有翻番设定,所以……”
“堵钱才好玩,堵的越大,越好玩。”
两人轻轻一笑,点点头
“你能赢走,都是你的。”
……
一支签为一金,十支一捆。
炸等于翻四倍。
夸张时,一局的赢金,能翻个数百倍。
天黑前夕,三人不知搓了多少轮。
李玦手边的竹筒里,赢来了密密麻麻数千支签。
太平和上官玩心正盛,说说笑笑的出牌。
对输掉的金子,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玦能察觉到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再一细想,自己都认罪了,也没被处理。
且太平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原因可能在于……
她们俩的关系?
解读信息量间,一个走神,李玦输了一局。
“赢了!”
太平竟一声欢呼,跟上官热情地对视相笑。
“多少倍?”李玦问道。
“二百五十六倍。”
“……”
出于确认解读信息、解读得是否正确。
李玦一边取出二十五捆签,一边思考。
“殿下,大人,真有默契。”
“默契到下人以为,两位互相看牌了。”
李玦递出签后,斗胆说笑一声。
“共事二十余年,自然是有些默契的。”太平随和轻笑。
“唔,两位令下人,想起了一个词。”
“耳鬓厮磨,默契无间的意思。”
这个词,出自一千多年后的红楼梦。
其实是形容亲密恋人的。
瞧见两人闻声后,又于不经意中对视,李玦心里有数了。
装作不经意,说完试探的话,李玦站起身来
“天色已晚,两位日夜操劳,想必也劳累了。”
“下人先行退下。”
李玦离开后。
上官坐在案边,将牌整理好。
又去取来纸笔,照着复刻几份纸牌。
太平端坐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凝视神情认真的上官。
不多时,她站起身来,走到上官身后。
随后缓缓弓下腰身,贴到她身上。
耳鬓,轻轻地相互触碰。
微妙的感觉,从耳垂、侧颊,传遍全身。
上官没有动,怕开腔就是拒绝。
怕拒绝了,她真的移开。
后背腴软的温暖触感,让她的心,无法抑制地轻颤。
……
竹签,在库房换来了三千多两黄金!
李玦高兴到几乎飞起来。
牵着马车,将金子拉到相王府,李旦比她还兴奋。
“千金聘礼,三郎可算不用丢体面了。”
“也算还了王仁皎当年,对我一家的照料之恩。”
李旦来回的看着金子,双眼都被金子映得金黄。
“阿父,我接到了诏令。”
“不日就将启程,去商州,事商州别驾。”
“什么?”李旦的兴奋,瞬间凝固。
双眼渐渐流露混浊地难过
“连你也被贬去地方了。”
“徒剩阿父在这,一身孑然。”
李玦倒想解释,但是多说不宜,只能无声当默认。
看到阿父脸都垮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阿父,不必忧心,商州离洛阳不远,玦儿会常回来看您。”
“回来为您做下酒菜。”
“您定要照顾好自己。”
……
李玦借太平实力,往各地派出许多人,以广征劳役前去商州。
毕竟商州之治,根本目的在于,建立太平的民心根据地。
做完最后的准备,只剩……
问太平开口,要支援了。
“殿下,下人即将赴任,还须殿下提供财物支援。”
说话间,李玦地上财物预算清单。
“粗粮百万石,钱万两?”太平竟有些意外
“州治方案提及,要在商州治理发展百万户。”
“万金,确定够?”
李玦点点头
“粮食收成时日不定,米四月,麦七月,”
“一位普通百姓,一年也吃不完两石粮食。”
“而一位百姓,却能伺弄十亩田,一年能两收,共得百石,养活约五十人。”
“富余的粮产,行商散卖,钱就有了,且还未提其余工监事。”
“嗯,有道理。”太平点点头。
“太宗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民心是有强大力量的。”
“民心向一,力量更加强大。”
毕竟在伸手要巨款,李玦不得不多说几句。
前些日子从荒|淫场合中,将她带走,太平本已有些失望。
以为她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一听这番道理,不浮夸,很实在,太平又对她改观了些。
“内侄说的好听,就怕到了地方后,又贪图享乐了。”
李玦无奈一笑
“阿兄年已弱冠,仍未娶亲。”
“下人是为了赚取阿兄娶亲的聘金。”
闻声,太平轻笑
“原来是这样。”
沉吟片刻,她又道
“本宫给你三百万石脂米、钱十万两,及一都(人)折冲禁军。”
顿了顿,太平才继续说出关键
“不许苛待灵儿,叫她吃苦。”
“宁香……”
李玦不经意喃喃出声,已快两个月没见她了。
她眼底的失落,太平一目了然
“她回乡陪祖父祖母了。”
“除却州治,还有一件事,须你办妥。”
“以州府为掩,为本宫设立一处秘密外府。”
“至于作何用,待年底见州治实际情况,再作决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