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宦侍将新菜肴呈上,宫宴继续,方才之事似是未发生过一般。谢屹辞始终表情淡淡,待宦侍退下后,才凑近温若问了句“杖责会不会太过严苛?”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不知道奴才无辜。
闻言,温若面露不悦——
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她气呼呼地咬唇,低声开口“我才没让人打他,只是带他下去,问出幕后指使之人”
自小活在深宫,温若自然知道奴才活得有多不容易。有时候他们只是主子的一道眼线、一个棋子罢了。所以待她盘问后,便会将人送出宫,妥善安置。
不过她才不会告诉谢屹辞!
温若越想越气,她帮他出头,一点儿都没落好。她咬着唇撇过头软哼一声,这样还不够,她挪了挪身子,坐得离谢屹辞远一些、再远一些。
哼!
谢屹辞无声地勾唇,被温若孩子气的反应逗笑。他轻抬眼,看见眼前的甜汤,便徐徐抬手盛了一碗推到温若手边。
听见桌上的声响,温若回眸,甜丝丝的香气飘飘而至,可杏眸里的委屈还没消,她哼唧道“你干嘛呀?”
谢屹辞笑着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赔罪。”
温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谢屹辞言辞恳切,她便不与他计较了,端起汤碗慢悠悠地喝着,还顺便将面前的蟹品推给谢屹辞。
“嗯?”谢屹辞不解其意。
温若弯唇,朝他眨眨眼“吃呀,这个好吃!”
温曦看着对面碍眼的两个人,眸光恨恨——
可恶,居然在她面前!
宫宴结束后,李禄全悄悄过来,说皇上宣渊政将军到御书房一叙。谢屹辞正要应好,却被温若打断“李公公,请皇兄稍后片刻,我们马上过去。”
李禄全愣了愣,点头回去复命。
“走!”
见温若神情急迫攥住自己的衣袖,谢屹辞问“去何处?”
进宫时温若便让祁芳去安排,算算时辰,吴太医想必已经候着了。虽然她与谢屹辞认识时间不长,可正如皇兄所言,她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她也越来越觉得两年前的血腥屠戮之事必有隐情。
温若清楚皇兄必然会追查到底。可相隔两年,追查谈何容易。可若谢屹辞能想起所有,那当日真相亦能复原。
所以,她想试一试。
“去见一位太医。”温若压低声音,“放心,那人信得过。”
谢屹辞的目光落下来,对上温若明灿的雾眸,眸中漆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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