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捷一看不好,忙找块棉布擦拭,没承想越擦越黑,最后弄得黑糊糊的一大片,正无奈时,志航从帐户出来了,一看见布匹上的黑印,顿时大为光火,先是冲少捷大发脾气,怪他不及时把布匹收好,又向着定超怒吼
“不干不净的野小子!你把那黑手往哪按哪?你当这是你们长毛的窝,没大没小,没长没幼的,少家失教的野小子!”
定超虽不知道长毛和野小子是何意,但是知道不是好话,顿时发了狂,疯了似的将两只手抓在志航胸前,一边抓挠,一边骂
“你才是野小子!你们全家都是野小子!你才是长毛,你们全家都是长毛!”
志航一把抓住定超的手想把他甩出去,却被少捷抓住了手腕,只见少捷咬牙切齿地冲他冷着脸说“你说谁是野小子?谁是长毛?”
志航一声冷笑“哼!这小子他爹就是长毛!他娘在外面就有了他,谁知道是哪来的!”
少捷向着志航的肩膀就是一记老拳“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说的是人话吗?”
志航大喊“怎么不是人话?我亲耳听见我爹跟我娘说的!”
“啪”地一记耳光,打在了志航的脸上!
正是战豪回来了,他虽不记得醉后的话,然而他知道自己曾经醉过,跟玉锦说过类似的话语,因为玉锦在他醒来后再三交待他以后不要再喝酒,怕就怕他再喝了酒胡说。
没想到那一次醉话,还是被这小子听去了,如今拿来欺负侮辱定超,若让秀姑和世衡知道了,他将如何自处!
志航不服,连哭带叫“爹你为何打我?你凭什么打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战豪捂住他的嘴“你再敢胡说一句,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你爹我在战场上杀人多了,不在乎多杀一个!”
志航顿时被战豪凌厉的目光和凶狠语气给吓住了,顿时不敢哭了,战战兢兢地松开了揪住定超的手,定超见状,立刻跑回家去了。
战豪命少捷关了铺子门,把志航和少捷叫进内室,插上门闩,目光阴冷地望着他俩。
二人站在战豪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战豪命志航跪下,志航赶紧就跪下,眼中随之流下泪来“爹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知道错了?错哪里了?”
“我不应该骂定超。”
“欺负小孩子,你丢不丢人?你都成家立业了,还对一个小孩子动粗,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当了爹,你的儿子叫别人这样揪着骂,你心里啥味?真不敢相信你是我何战豪的儿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蛋?!”
越说越气,战豪向着志航又踹了一脚,又要踹时,少捷拉住了“舅,大舅,哥知道错了,别踢了。”
战豪一边又说“再想想,还有哪错了?”
“还有啥?我说他爹是长毛也没有错啊?你自己说的啊,胡世衡当了长毛,现在又是啥道士啥的。”
“啪”地一声,战豪又照志航的脸上打了一耳光。慌得少捷连忙抱住舅舅。
战豪说“你偷听我与你娘说话不算,还四处张扬,你可知长毛不是随便乱说的?若他爹是长毛,他家一家要杀头不算,你爹我,你娘,你奶奶,连带你和你媳妇,连带着你两个姑姑的全家,全都要被杀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混球你还到处嚷嚷,你是不是嫌我们都死得太慢啦?!”
志航吓懞了“好好的为啥都要杀头?”
“那长毛太平军是造反的军队,是钦犯,要诛杀九族的!我和你世衡叔结拜兄弟,多年来情同手足,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要是他犯了事,你我还能逃脱?!”
志航在地上连滚带爬到战豪身边抱住战豪的腿哭道“爹我真错了,真错了,我是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啊!爹就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不敢胡说了!”
这一场闹剧直到深夜才结束战斗,战豪命志航在内室跪上两个时辰,不到时间不准起来,谁也不准去探望,不准去送饭。
志航的媳妇只敢在屋内咽泣啼哭,连一声也不敢出。
玉锦在房中独坐,也是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少捷今晚就没有回家,也在内室陪跪。
两个时辰到了,玉锦才忙到内室扶起两个孩子,叫厨房赶紧端了夜宵来吃,二人揉着膝盖哭啼啼吃了晚饭,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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