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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不乐观,扭头问穆荣“我说荣哥!咱们啥时候回去啊?我这得算是工伤吧?官府是不是得拨个千八百两银子给我疗养个三五年的?”
穆荣脸上的刀疤抽搐了一下瞪着说道“什么叫工伤?千八百两银子给你?我看你想得比长得还美!平时你都咋训练的?猪都比你反应快!
那镖没扎你肚皮上就偷着乐吧!”
“韩况!你这肩膀上的窟窿眼儿可不好骑马啊,一出汗浸湿了会化脓的,搞不好这胳臂就废了。”冯璋插话说道。
韩况心想,老冯说的不无道理。这点伤要是搁二十一世纪,随便连个兽医都能处理好,可现在的条件完全是随缘,好些个药面的作用和黄土差不多。
吴王阖闾被越王勾践射中脚趾头就嗝屁了。汉高祖刘邦也是在平定英布的时候,被箭矢射中受了轻伤玩儿完的。这两个人享受的可都是帝王级的医疗条件,我可没法跟他们比,还是小心着点儿吧。
他瞎想一通之后就打算起来回床上躺着了。
冯璋冲着他的背影嚷道“唉,韩况!怎么走了啊?别担心,没事儿的,我们的刀伤药好使着呢,你看穆荣的脸都被砍成那样儿了不也没死吗?”
“我才不信你的屁话呢,老子还年轻,大唐人民还需要我,我要养好身体报效国家。”
韩况躺到床上良久都无法入睡,肩胛处可是连着半边膀子的肌肉筋络,一动就疼。他只好闭目乱起八糟地想着各种事。次日午后,韩况正坐在院子里温和的太阳底下迷瞪呢,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叫他。
“韩况!别睡了,赶快进来。”
吴王扫了他们几个一圈说道“我军细作来报,柴荣在开封已经开始起运粮草准备挥师南下,照正常进度应该一个多月就会接兵开战。
此地自有我皇叔负责,不用本王操心。我们明天启程向西去泗州和濠州,然后回润州。”
韩况听完心里叫苦不迭“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这伤才结疤还没瓷实呢,就得继续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啦!命苦的孩子啊!”
吴王见他心不在焉,停下来说道“韩况!你这伤没事吧?要不你就留在这里把伤养好了再回润州吧?”
“别别别!我没事儿,既然一起来的就一起走嘛,我也好跟着您到处看看学些东西。”韩况婉拒奉承道。
吴王抿嘴笑笑没有说话,那意思是你小子可真是个机灵鬼儿啊。
韩况心说,我才不单独留在这里呢。这可说不准哪一会儿就成前线了,就是没正面作战,隔三差五来几个细作刺客也受不了啊。这回飞镖扎在肩胛,没准儿下回就扎眼睛上了,这年头可不流行独眼儿海盗。
他们刚来楚州两天,没什么可收拾的,吴王走后,他又搬着椅子到院里晒太阳去了。
“韩况!你觉得咱这们能打得过柴荣吗?”冯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冷不丁说道。
韩况斜了他一眼“你是属壁虎的吗?咋没声息地钻到我耳边来了?”
“你快说说嘛,我看你小子挺机灵的!”
“哟?现在知道你韩哥机灵了?看你虚心请教尊我为师的份上,我就简单给你掰扯几句。
大唐虽然富庶但人口不及北方,动员兵力上肯定不如大周,并且北方常年打仗,士卒将领战斗素质也更强一点儿。从军队上来看,咱们是要弱一些的。
后勤上嘛,北方地广人多,但补给线长,千里馈粮消耗颇大,大唐鱼米之乡物产丰富,补给线短且多是水路,这两项的差距基本可以拉平。
也就是说如果是夏季那几个月他们来攻,咱们是有优势的。”